刘成方毕竟要想得多些,“你们接她去滁州可以,但不能干涉她的亲事,也不能送她进宫。”
王三保听得直蹶胡子,“有多少人想求着记入我王家族谱老夫还不乐意呢,你怎么尽想着我们要拿她换好处?”
刘成方一本正经地道:“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家的穷窝。”他把王三保刚才说的话又还了回去。
刘永安道:“说起来,此事全怪那李家在背后做梗。”
才说到李家,就有下人来回,“李记的东家背着荆条跪在咱家大门呢。”
李志强一看红云铁了心的要跟夫家离心离得,只得灰溜溜地从三房回去了。
可他的人虽回去了,心里却愈加不安起来,这件事一暴露出来,别说知府老爷给他使绊子了,单舆论的压力他就受不住。
当然,只要肯舍下脸皮,一样的可以从大街上走,但是李记的生意越发差了,各种讨债的恨不得不休不眠的守在家里等着他,让他立刻拿出现银才好。
人人都知道他得罪了知府大人,所以根本不用刘家做什么,单想讨好知府的人就会踩得他翻不了身。
这感觉就像人人喊打的过街的老鼠一般。
与其这般在众人面前没脸,倒不如舍下脸来,把事情解决了。
昔有蔺相如和廉颇利用此事成就了千古美谈,现在他不过是想借着这一跪,求得众人的原谅,以期让李家能够得到一次东山再起的机会。权衡利弊,他才想出这么个主意来。
秋夜的晚上,其实是有点凉了,光脊梁跪在那里,确实是有点冷。又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见李志强这般跪在刘家的大门口,说什么的都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整日不好好做生意,尽整些歪门邪道,连亲戚都坑,这心思太恶毒了!跪一辈子也活该!”
“难道杀了人,跑到苦主家里跪一跪,人还能活过来吗?尽做些表面工作。”
……
你一句,我一句,甚至有人跑来向他扔烂菜叶子和吐口水。
不过,这样的事也只持继了半个时辰,不一会就有人改了口。
“唉,李记的东家从前也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跺下脚濠州都会抖在下的人物哪,没想现在过得这般凄惨。”
“是啊,是啊,还是亲戚呢。这么冷的天,又这个大一把年纪了,万一生病了多遭罪啊。”
“得饶人处且饶人,谁家能没有个难处?还知府呢,这心胸也太狭隘了。”
刘家一行人,在众人的目光中,出现在大门口。
“李掌柜只怕就是打听到我们家里没人,才在这儿装可怜的吧?借着我爹和我妹妹的名字赚黑心钱的时候你只怕全忘光了吧?你要真想认错,就把指使你的人供出来。”刘永安抱臂说道。
他的神情十分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李志强面上的慌张一闪而逝。马上自我安慰道:他能知道什么!肯定是在诈我!不过是个还在读书的毛头小子罢了。
“你家那当铺,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要我帮你说呢还是你自己坦白?”刘永安看他不说话,索性挑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