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目前的功力,生死符根本没有用,首先有从金刚不坏神功中悟出的护体法门,生死符能不能入他体还是一回事,就算中了招,他的吸功大法也不是吃干饭的。这可不是吸星大法那种水货,只能吸不能化,而且他也不像虚竹那样全身功力来的莫名其妙。最后还有以前常用的易筋经,这也是专门用来对付异种真气的。搞不好达摩老祖当年就遇到过精通这种类似武学的对手。
“倒是李秋水,我说天山手下的反叛怎么会那么及时呢?只怕是你一手操控的吧。”谭笑天心中暗道。“亏巫行云还以为此事出乎你的意料之外,让你扑了个空,只怕你一直隐于一旁一直看着好戏吧。看着巫行云怎么被那帮眼中的低贱之人折磨,你的心中痛快不已,只是没想到,出了虚竹小和尚这个变数。”谭笑天越想越有道理。
正在谭笑天暗中腹诽之时,突然来了一大帮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俊有丑,既有僧人,亦有道士,有的大袖飘飘,有的窄衣短打,有的是长须飞舞的老翁,有的是云髻高耸的女子,服饰多数奇形怪状,与中土人士大不相同,一大半人持有兵刃,兵刃也大都形相古怪,说不出名目。
谭笑天脑子一转,心中便已明白“这只怕是天山童姥手下那帮牛鬼蛇神了!”
果然西首岩石上盘膝坐着一个大头老者,一颗大脑袋光秃秃地,半根头发也无,脸上巽血,远远望去,便如一个大血球一般。他开口“嘿嘿”笑道:“走这么急,是去赶着投胎吗?”
谭笑天闻言当即脸色一沉,他正待发飙,那大头老者已冷笑道:“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朋友们已至。我跟你们说,你们今日若想要痛痛快快的死,那也不难,得向三十六洞每一位洞主,七十二岛每一位岛主,都磕上十个响头,一共磕上一千零八十个头,咱们便不折磨你们了。”
谭笑天、李秋水、独孤战冷笑着都没有开口,南海鳄神却忍不住大声说道:“哪里来的乌龟王八儿子,敢在你岳二爷爷面前这般说话。”他话声不小,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那大头老者却是也冷笑一声当即抛出几点森冷寒光便射了过来。岳老三斜身一避,本已避过,谁知这些暗器竟突然间在空中转了个弯,又重重的打向岳老三额头。
这暗器劲力着实不小,瞄着的岳老三眉毛之上的“阳白穴”。段延庆当即心中一惊:“会使暗器这没什么稀奇。可能让老三躲不开的那就不多了。最奇的是这暗器出手后,竟会在半空中转弯。”
可是其余三大恶人却还是并未出手,岳老三当即就危险了,幸好一道剑光劈下,撞飞了所有暗器,岳老三定睛一看,出手救他的正是独孤战。他当即干净利落的表示自己欠下一条命,日后尽管吩咐。然后目露凶光,却是一转身想和那大头老者拼命。
那大头老者却是呵呵笑道:“无知小辈,不自量力。”
段延庆一挥手拦住了岳老三,脑中念头飞快的乱转,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招数,忽听得身后的谭笑天冷冷开口:“你就是端木元,这就是能‘归去来兮’的五斗米神功,还算可以,也不枉杀了那么多的人。”
那大头老者本来血红的一张脸,突然之间,变得全无血色,勉强笑道:“小娃娃胡说八道,你懂得什么。‘五斗米神功’损人利己,阴狠险毒,难道是我这种人练的么?但你居然叫得出老爷爷的姓来,总算很不容易-----”
不等他他说完,只见谭笑天突然仰天长啸“哈”“哈”“哈”三声。
端木元当即色变,“噗”的一声,大口鲜血止不住的喷出。
谭笑天这才冷笑道:“论辈分,就是天山童姥也得叫我一声师叔,你又算得了什么东西。”本来这大头老者杀了多少人,谭笑天懒得去管,可是他自己不长眼撞了上来,那也就怪不得谭某人了。
突然间一个细细的声音发自对面岩石之下,呜呜咽咽、似哭非哭的说道:“哪里来的小子竟敢这般猖狂,你又是如何认得五斗米神功’的?”说话之人给岩石的阴影遮住了,瞧不见她的模样,隐隐约约间可见到是个身穿黑衣的女子,长挑身材,衣衫袖子甚大。
这女子正说话间却突然抢上几步,挥出一根极长的竹杆,杆头三只寒光闪闪的铁爪抓向谭笑天。
谭笑天却是半分神色也未改变,还是那副冷笑着不屑一顾的表情,不要说躲闪,连位置都没有移动半分。大袖一挥直接伸出了右手抓向女子。
按理来说,那女子离他还隔着好一段距离,何况她手中长兵器已然逼近。可谭笑天只是这般随意的隔空一抓,那女子“啊”的一声,当即满脸惊恐,感觉这一爪好像一座五行山,自己被气劲牢牢锁住,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当即被他隔空从岩石阴影下抓了出来。
她本来又惊又怒,像一条落网的活鱼,不住的四处挣扎。可是谭笑天见状只是右手虚捏了一下,便当即让她变成了一条死鱼。
别误会,自从谭笑天和萧笙交过手后,最近他一直修身养性,持杀生戒,自然不会为了这几个小角色破戒。他刚才那轻松一捏却是使出了“倒行逆施”的法门,当即制住了她,让她浑身酸软,动弹不得,正像中了化功大法或是北冥神功一般。
谭笑天此时冷冷道:“南海椰花岛的‘采燕功’看来也没什了不起。”那女子脸上神色惊恐至极,说道:“你……你又怎知道我……我这‘采燕功’?”
谭笑天却是不屑再和她废话。
突然间呼的一声,头顶松树上掉下一件重物,镗的一声大响,跌在岩石之上,却是一口青铜巨鼎。谭笑天和李秋水神色未变,不过段延庆等人却俱是一惊,,忙抬头先瞧松树,看树顶躲的是何等样人,居然将这件数百斤重的大家伙搬到树顶,又摔将下来。只是看但见松树枝叶轻晃,却不见人影。
便在此时,忽听得几下细微异常的响声,混在风声之中,几不可辨。
谭笑天此时看了李秋水一眼,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李秋水却有些明白了,他显然是有些不耐烦当奶妈,一直出手应付这些货色。
她开口叹了一声,然后便双袖轻舞,一股股劲风,瞬间打了出去,眼见银光闪动,几千百根如牛毛的小针从鼎中四面八方迸射开去,可是还没飞出多远,便像落入网中的鸟儿,被一股股劲风收拢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