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玉也被两名黑衣人挟持着往竹林方向退去。
然而竹林中突然冲出一群黑衣人,双方相逢,不由分说就斗在一起。
赵玉一见机会来临,暗自运起“阴冥毒功”,毒气溢出,挟持着他的两个黑衣人闷哼一声便魂归西天。
云舟一见,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剑如闪电般刺向赵玉。
赵玉冷哼一声,足下一错,带有剧毒的掌风毫不留情的拍向云舟,然后足下一点,已腾空跃起,向没人阻挠的空隙中逃去。
蓦地,赵玉只觉腰间一紧,耳边就传来嬉笑的声音:“赵美人,好久不见。”
这个称呼让赵玉反射性的向那人胸口印下一掌。
“哎哟,美人,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那人语气轻浮,手上的动作却不马虎,瞬间将赵玉的双手反剪,甚至还解决了两个攻来的黑衣人。
“留下人来。”云舟一见赵玉落在别人手中,大喝一声,执剑便攻来。
“夜枭。”赵玉咬牙切齿的恨声叫道,柳眉一挑,抬脚踢向他的小腿。
此人也是一袭黑衣,却仍掩不掉身上的那股轻浮狷狂之气。此人正是“鬼盗”夜枭。
夜枭的脚更快,压制住赵玉的动作,带着赵玉旋身躲过云舟的长剑。
“在,美人有何吩咐?”夜枭揽住她的腰,一脸痞笑。
“滚开。”赵玉不由气极,抬脚又踢了过去。这时,云舟的剑也近在眼前,两人不得不配合着躲开云舟的攻击。
“喂,你是何人,没见本大盗正与美人亲热吗,怎么如此不知趣?”夜枭佯装大怒,对云舟嚷道。
“亲热你个头。”赵玉气得满脸通红,一巴掌拍过去。
云舟虽然才二十四五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他却是个个性严谨清冷正经之人,平时一般战战兢兢的侍奉主子,极得帝尧的信任与器重,门中的人也对他十分尊重,从未有人在他面前说话如此口不择言,疯疯癫癫,是以夜枭的话让他面容一红,剑招都乱了。
“哎呀。美人莫气,哥哥我跟你开玩笑。”他一个不慎左肩正被赵玉的掌击中,右臂被云舟的剑划了一道血口,疼得大叫一声。
若不是云舟的剑招乱了,他的一条右臂说不定就不在身上,想到此,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对云舟更是恼怒,大声喝道:“说你不知趣你还真不知趣啊,你这样纠纠缠缠不放是什么意思?”忽见他脸上的红晕,神色古怪起来,玩味道,“喂,本大盗与美人亲热,你脸红什么,难不成你从来没有和哪个美人亲热过?”
云舟听了他的话,只觉身上的血液都往脸上涌去,通红着一张脸,剑都使不好了,只是用剑指着夜枭,半晌才恼怒地道:“你你······”
“你什么你,告诉你,你想与本大盗抢美人,没门。”夜枭打断他的话,猖狂道。
赵玉觉得她心中的怒火烧得已经有千丈高了,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道:“夜枭,我杀了你。”说完,运起“阴冥毒功”,掌声呼呼,向夜枭攻去。
带毒的掌风可不是闹着玩的,夜枭当然也知道“阴冥毒功”的厉害,连忙抱头鼠窜,口中直嚷嚷:“美人,哥哥错了,饶命啊。”
于是赵玉追着夜枭到处跑。可赵玉本已受伤,轻功也不如夜枭,始终追不上。赵玉不由对云舟娇斥:“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云舟这才如梦初醒,执剑攻向夜枭。
周围都是刀剑相交的声音。帝尧与计君琰斗得正酣,各自门下的人也在拼命厮杀,刀光剑影,断肢残臂,血流成河,这场景在夕阳余晖中显得阴森而凄凉。
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为了“火凤符”,这只是两个门派的厮杀,就是如此血腥的场面,如果整个江湖牵扯进来,不知道又是怎样的触目惊心?
“嘿嘿······”一阵刺耳的笑声由远及近传来,内力之强,震得人耳膜发疼。
“各位好生热闹,在下也来凑一凑热闹如何?”话音一落,一个人影如离弦之箭落入场中。周围脚步声响,一拨青衣人手持弓箭将大家围住。
又有人参与进来,打斗的众人很自然的住了手。
众人这才看清,此人身材矮小,面黄肌瘦,目光阴郁。一袭华贵青衣穿在身上,显得滑稽又可笑。
但没有人会真正的笑出来,因为此人看似其貌不扬,却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他正是偃月门门主岳不明。
计君琰与帝尧看到此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看他两人眼中偃月门虽然也是江湖四大邪教之一,可它比玄邪门、无咎宫、圣火教相比差得远了。
确实如此。偃月门不过是经常活动在西南边陲的一个门派,因行事手段残忍毒辣,被列为江湖四大邪教之一,在其他三个大派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
赵玉拍掉夜枭不知何时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冷冷的看着岳不明,皱眉沉思“火凤符”在她身上的事情是如何传出去的,竟在一时之间引来了江湖中的三大邪教。可如今“火凤符”根本不在她的身上。
岳不明的目光是落在计君琰与帝尧的身上的。计君琰面具覆面,不知道其表情,帝尧神色冷淡,眉眼间带着一丝不耐烦。岳不明见状,本就阴沉的目光就像下雨前密布的乌云。
“赵姑娘,听闻你持有“火凤符”,不知可否借来一观。”岳不明阴冷的目光扫过云舟与夜枭,最终落在赵玉脸上,皮笑肉不笑的问。
赵玉讨厌这样的目光,看似冷淡,实则暗藏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