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未听到游明朵的消息,花麒麟坐立不安,刚想质问安插在四王府的下人,便看到幻若神色慌张的跑过来。
“殿下。”幻若双手紧握,眼神犀利,似乎是有大事。
“何事?”花麒麟知道幻若,平日里极为稳重小心,若不是发现了什么的大事,绝不会如此慌张,当即问道。
幻若抬头,附在花麒麟的耳边,小声了说了句什么,只见花麒麟脸色骤变,厉声道:“你说什么?你可查清了?”
“千真万确,”幻若口气坚定,“从当日殿下下了命令,幻影组织便开始追查,绝不会弄错,殿下放心。”
“这件事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殿下放心,出了派去调查的人,其他人一律不知,而这些调查的人,皆是心腹,不会走漏风声。”
花麒麟微微叹气,“事关重大,我要你做一件事,再次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并让朵儿亲眼看到,等整个计划完结以后,我会让朵儿亲手除了他解恨。”
“是。”
幻若当即应诺,下去布置,而花麒麟却陷入沉思,这个折磨了朵儿这么长时间的事情,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不知道当她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候,心中可否能够承受,想到这些,不由的担心起来。
相师府内,张劲书门庭若市,许多文人骚客和在朝为官的一些大臣们,将张劲书围在中心,溜须拍马,嘘寒问暖,无非是希望有一日可以借一借相师的光,为自己加官进爵,光耀门楣。
可这些人不知道的是,张劲书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更不会白白请他们饮酒,他的这些酒,是为了拉拢朝中势力,为大空国粮油业的垄断打好前站,有目的而喝的。
张劲书难得的费心可能是白下功夫,他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已经完全被舒言掌控,一五一十的落入舒言的耳中,很快,便会由舒言传到游明朵的耳中,再在游明朵和花麒麟这里变成对策,给他,给赵子烈整个计划编织者瓮中捉鳖的大网。
“各位慢走,不送,”张劲书与众人告辞,亲自送这些人到府门口,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啊,告辞,慢走。”
“你让我来这,就是为了看张劲书这些动作吗?”覆在房梁之上的游明朵厌恶的看着张劲书这张嘴脸,像一边的幻若问道。
幻若眼睛没有离开张劲书,一副机警的样子,“游姑娘稍安勿躁。”
游明朵不再言语,张劲书今日活动频繁,他的目的已经显而易见,这些事情她都知晓,也不知道幻若为何执意带自己来此,只能稍安勿躁,慢慢等待,只是从寺庙下来了一天,始终没有找到颜龙,确实有些担心,一遍遍的排除着所有与他有关联的人,始终没有线索,不由得有些分心。
“啊……”
正当游明朵分神的时候,底下一声刺耳的尖叫,引起了她的注意,只见还未回到房间的张劲书慌慌张张,一副见鬼的样子,向后退缩,不一会便跌在地上,不停的向后攀爬,极为狼狈。
“你是谁,告诉你,我是大空国相师,未来的空帝,我……我不怕鬼,你走开。”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张劲书说话有些含糊,但是未来空帝几个字还是极为清楚,游明朵嗤鼻一声,看来这张劲书确实有杀了舒言,取而代之的意思,真是痴心妄想,即便没有舒言,这空帝之位也不可能落到这样龌龊之人的手中。
就在这时,一个灰衣布衫模样的人缓缓走出,动作迟缓,却仿佛没有双脚,向前滑行,头发披在一边,挡住了一半的容颜,游明朵眉头一皱眉,不知是因为天黑看不清,还是自己真的眼花,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丝丝父亲的影子。
“老爷,是我呀,你不认得我了,我是从致啊,我来伺候老爷了。”灰衣布衫一边说,一边朝着张劲书扑来。
从致,而且称呼张劲书为老爷,难道这是……父亲!
游明朵眉头一皱,父亲明明已经去世,而且这个人虽然穿戴的和父亲一样,但绝不是父亲,一时间更加纳闷,不知道幻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要他人假扮父亲,
“你这是做什么?”游明朵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
游明朵没有再问,看着院子中的张劲书连忙向后爬去,不敢看男子的脸,一边爬,一边道:“你别过来,别过来,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