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去哪?放开我,独孤镜!”
绿浮的叫喊声一路传来,从未停止,独孤镜充耳不闻,这次他下定决心要好好管教妹妹,如果再放任她这样下去,总有一日,将变成一个恶魔。
“放开我。”看哥哥丝毫没有放了自己的意思,绿浮一边叫,一边拍打着哥哥的脑袋,“你弄疼我了。”
“不要再耍花样。”这次独孤镜仿佛真的心狠了许多,往日别说这样抓着妹妹,就是她轻轻一叫,他都会担心半天。
看哥哥确实是下定了决心,绿浮干脆不叫了,转而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告诉你,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能逃出去。”
独孤镜没有理她,沿着武师府的方向,径直向前走去。
“你不会又想软禁我吧。”看道家的方向逐渐清晰,绿浮问道,她心里清楚,自己每次做错事,哥哥无非是将自己软禁起来,小儿科而已,逃跑也是分分钟的事,便不再担心。
进了武师府,从自己的房间走过,绿浮心里开始焦急,“你带我去哪,你不是要软禁我吗?”
一处阴森的地下通道内,独孤镜脚步慢了下来,“是要软禁你,但不是你的房间,而是地牢。”
地牢?
绿浮以为自己听错了,武师府的地牢都是关押那些宁死不屈的叛徒,里面黑暗潮湿不说,满满都是不知名的虫子,又臭又痒,哪里是人呆的地方。
“你疯了,”绿浮当即大喊,“我不去,我不去。”
独孤镜从未有过的认真看着妹妹,问道:“最后一次问你,为什么要害游游?”
“她该死。”三个字从绿浮的口中吐出来,独孤镜已经彻底失望,砰地一声关上地牢的铁门,任由里面妹妹大喊大叫。
如此恶行,竟然不知悔改,妹妹何时已经变成了这样,温热的眼泪涌上眼眶,是对妹妹的失望和痛心,也是对游明朵失去解药的内疚和担忧,他多想将妹妹送到父亲面前处置,可他还是于心不忍,他担心父亲知道真相,会一怒之下处死妹妹。
虽然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虽然她并不尊敬自己这个哥哥,可不管怎么说,他喊了她十几年的妹妹,寄托了太多的情感,有的事情终究不忍。
地牢之外,靠着墙壁,独孤镜软软的滑了下去,身子弯成了一张弓,使劲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麻痹着自己混乱的神经。
绿浮的大喊声渐渐变弱,独孤镜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希望她能在里面好好反省,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并能变回以前的样子。
可这都是独孤镜的假想,此时的绿浮哪里有时间做反省这样愚蠢的事情,她靠着地牢的窗子,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小声说道:“欧阳律,想办法放我出去。”
“我这就想办法。”欧阳律自然不会让绿浮受这样的苦,这个也曾无限风云的男子,自从爱上绿浮之后,好像已经失去了脑子,仿佛他的生死就是就是为了这个女人,生为她生,死为她死,喜为她喜,悲为她悲。
“快点,这里面臭死了,还有很多虫子,好痒。”绿浮催促道,一边不停的拍打着身上被虫子咬过的地方,一边不停的咒骂着游明朵,和自己那个没有头脑的哥哥。
从武师府多次将绿浮解救出来,欧阳律已经对整个武师府了如指掌,他小心的从地牢探查,回到窗子,小声说道:“这里铜墙铁壁,想要出去太艰难了。”
听到这样的话,绿浮开始埋怨,“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要你干什么,真是白痴。”
欧阳律并没有气恼,反而双手握紧眼前的窗子,自言自语道:“或许这窗子可以一试。”
“那你还等什么。”
“可你哥哥就在不远处,想要拆掉窗子,必然会有很大的动静,到时候一旦被他听到,恐怕我们再难逃脱。”欧阳律说清顾虑,可绿浮却不以为然。
她皱了皱眉,拍死一个爬到自己脸上的虫子,咬牙说道:“那就杀了他。”
“什么?”欧阳律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一愣。
“我说杀了独孤镜,听不懂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