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对花麒麟来说,确实是太过残忍,现在的过去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格外奢侈,从萧博城处离开,趁着游明朵休息的时间,他又带着星夜,马不停蹄的在大空国为研制解药寻找希望。
就在花麒麟为了游明朵,奔走于大空国各个角落的时候,一双魔爪却如鬼魅般悄悄伸进了萧博城的房间。
“叔叔,门外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萧博城正苦心实验解药顺序,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身子在外,只露个脑袋探进房间里。
萧博城研药期间,一般不许如何人入内,方才因为霸子殿下发怒,一时竟忘了关门,刚有点思路被打扰,本来有些烦躁,见是个小孩,口气微微和蔼了许多,“拿过来吧。”
小孩顺势将一个手掌大的小布包放到门槛上,人并未进来,舔着一串冰糖葫芦,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这孩子。”萧博城笑笑,摇摇头,他一生只顾得追求荣华富贵和极高的地位,彰显自己高超的医术,从未娶亲,看到小孩内心竟有些柔软。
捡起地上的布包,关上房门,萧博城一层层的打开,看到露出的边缘时,心中一紧,打开的动作也僵在手心,很快,一把扯开布包,一块黄灿灿的令牌暴露眼前。
都仙太医院令牌!
这是自己为太医院之首时的令牌,怎么会在这,是谁,是谁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是在像自己炫耀,还是在耻笑自己现在的境地?
太多的疑问从萧博城的脑海中冒出,收好令牌,一个摔门,萧博城急忙追了出去,门口根本就没有小孩的踪影,沿着花馨阁的街道,萧博城一路追去,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要找寻一个孩子竟如大海里捞针一般艰难。
萧博城脑中忽然变得空洞,在猜不到这令牌出现的目的的时候,他开始后悔起来,自己怎么不问一问那孩子,这东西是何人给他的,是男是女,是高是矮,长相如何,知道这些,他才好推断此人可能是谁,可现在,除了这块令牌,其余一切都事未知。
正当萧博城追逐街头,满心苦恼的时候,一个绿色的身影麻利的溜进他的房间,合上房门,站在他精心研制的解药前,将一份份不知名的药材打乱顺序,胡乱混作一处。
做好这些,此人还不满足,将其中几样药材取出一半,作为垃圾,扔到早已准备好的布包里,揣在胸口,以防被人发现,做好这些,慌忙将方才撒在地上的残渣收拾干净,准备离开。
“萧太医。”一个柔弱的女生从屋外传来,越来越近,本已走到门口的绿衣人慌忙撤回屋内,眼珠一转,在屋内一瞥,躲在了屋内一片厚实的帘子之内。
“萧太医,你在吗?”屋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绿衣人的心跳也随之加快,祈祷着屋内无人应答,外面的人赶快离开,自己才能逃脱。
可令绿衣人失望的是,外面的人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片刻之后,门竟吱扭一声推开,露了个小缝,来人露了个脑袋,探出半个脑袋来,在里面探寻了一番,“萧太医,我是血眉,你在吗?”
没有回答,绿衣人心中焦急,恨不得一脚将来人踢出去,明摆着屋里没有人,竟然将门推开。
屋里没人血眉很是失望,合上房门,准备离开。
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绿衣人心中一松,长长的喘了口气,捏在手中的帘子也松懈下来,准备等这叫血眉的女子离开后,再悄然离开。
哪知刚迈出一只脚,门外的血眉竟一把将房门推开,吓得绿衣人平静的内心再一次波涛汹涌,透过窗帘气愤的望着这个坏自己好事,叫血眉的女子。
看着血眉一蹦一跳来到药台前,捡起地上掉落的一片药材放置鼻孔深嗅,绿衣人的心再一次跳到了胸口,做贼心虚的担心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你在干什么!”一声怒喝在血眉身后响起,吓得血眉一个哆嗦,手中刚刚捏起的药片也不慎掉落在地。
忙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血眉一脸心虚,蹲在地上,将药片捡起来,有些结巴的解释道:“我,我是,我不是,你是萧太医吧。”
说了半天,竟没有说明自己是谁,为什么不请自来,萧博城瞪了一眼眼前的不速之客,怒喝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能随便进来,太过分了。”
血眉也不解释,“萧太医,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来看看,看看解药的……”
“滚!”莫名闯入自己配药的房间,让萧博城心中极为不爽,看都懒得再看血眉一眼。
血眉知道自己得罪了萧博城,怪自己太过鲁莽,不该这样冒然进来,乖乖将手中的药片放了回去,点点头,“抱歉,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