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小题大做了。”独孤镜一把夺过扬长鞭,嘴里不停地嘟囔,“什么橙眸,我看就是个胆小鬼,连个乡野郎中的门都不敢闯,是不是男人。”
一边说一边斜眼瞪了瞪星夜,一旁的星夜知道独孤镜孩子般的性格,没跟他计较,塑像般的脸上更加阴沉,没有任何表情,盯着蛊子茅屋的木门,静静地等待。
星夜越不理睬,独孤镜越是气愤,不停地催促星夜去其他地方寻找蛊子的踪影。
星夜:“除了这茅草屋,我们目前没有任何线索。”
独孤镜:“要么让我闯进去看个究竟,要么跟我一起继续寻找蛊子的踪迹。”
星夜:“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寻找,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这间草屋有可能是蛊子留下的唯一线索。”
看独孤镜的表情有所变化,仿佛在思索,星夜趁热打铁,接着说道:“再三日便是月圆之日了,你有把握在三日内找到蛊子吗?倘若找不到,你对的起游姑娘对你的信任吗?你又如何向她交差?”
一想到找不到蛊子,游游失望的表情,独孤镜的心都要碎了,虽然寻找蛊子,是为了给自己的情敌治病,但是只有治好了花麒麟,游游才能真正开心,虽然自己心里会难受,但只要游游能幸福,一切都无所谓。
“哎!”独孤镜烦躁的长叹一声,甩开扬长鞭,蹲坐在地上,要不是为了游游,他才懒得在这傻呵呵的等呢,罢了,只要能帮道游游,一切他都认了,等就等吧!
独孤镜的脸慢慢舒展开来,对付独孤镜,只要一搬出游姑娘,他保准乖乖的。
两人的争吵终于安静下来,分别盯着眼前的木门,从天明到天黑。
“咕噜~咕噜……”饥饿的伴奏声一阵阵传来,独孤镜难得安静了一天,可这前胸贴后背的烦恼让他又一次心里变得毛躁,不停地踢打着脚边的木棍。
一旁的星夜则端端正正的矗在门前,眼睛直勾勾的向里望去,活像一尊雕塑,更为难得的是他一整天竟然一动不动,维持着这个姿势,期间独孤镜问他为何站的如此笔直的时候,他的回答是,如此才能表现出他们请蛊子出山的诚心。
独孤镜对这样的诚心不以为然,现在他已经饿到了极限,再也不想听那个雕塑的指挥了,索性一跃而起,冲着门狠狠地拍了下去。
星夜被独孤镜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来不及阻挡,独孤镜已经使用隔层空间,轰的一声,将延期本就破旧的木门真得支离破碎。
“你怎么能……”
星夜怒瞪着独孤镜,话说一半,整个身子一软,扑通倒在地上。
“雕塑!星夜!星……”堂堂云殿最高武者竟然倒在地上,独孤镜惊慌失措,一边扶着星夜,一边大喊大叫,可手刚触碰到星夜的胳膊,自己浑身忽然失去了力气,一只手无助的靠着墙体,整个腿却像是下了锅的面条,没有力气,柔软的滑到在地上。
两个人诧异的望着彼此,顾不得向茅草屋内张望,紧张的感受着自己身体内的变化。
这到底是怎么了,隔层空间的真气像是被封锁一般,越来越弱,越来越远,整个身体的经脉像是从未被打开,如同普通人一般,可不知为何,除了眨眼之外,就连手指头也无法动弹。
独孤镜欲哭无泪,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仿佛为自己的鲁莽而难过。星夜则镇静的感受着身体内的变化,试图找到解决之道。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莽撞的,连累你也中了毒,一定是蛊子,他居然在门上下毒。”独孤镜一边表达着自己的歉意,一边恨不得马上见到蛊子,饱饱的揍他一顿。
“别白费力气了,中了我的毒,就是天王老子也没有办法。”星夜刚想宽慰独孤镜,一个白衣少年一步步的走到俩人面前,趾高气昂的说道。
独孤镜抬起头,心想终于来了,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可话到嘴边,却忽然住了口。
眼前的少年仪表堂堂,个头高挑,一双大大的眼睛如同黑色的钻石,闪闪发光,镶嵌着他的倒影,八字小胡须稳稳地驻扎在少年脸上,有那么点小鲜肉的意思,虽然没有长得像女孩的独孤镜精致娟秀,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少年的皮肤粉白如花,让人想去摸上一把,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恶人。
这样的男子让独孤镜目瞪口呆,竟忘了自己是如何中的毒,竟带着一丝兴奋的问道:“你就是蛊子?”
少年下巴一抬起,向屋内瞥了一眼,得意而干脆的说道:“嗯,对,是我。”
一听找到了蛊子,不等独孤镜说话,星夜激动道:“蛊子大夫,久闻大名,还请随我去一趟云殿,为我家主人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