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而去,张父整个人除了胸口的三角区域外都被厚厚的冰层覆盖着,就像冰雕一样,若不是出于对刘凡的信任,以及对他所展现出来的诡异能力的敬畏,说不定张家母女三人早上前阻止了。
而随着正午的临近,张父体内的血蚕也开始活跃起来了,吸食精血的速度也在逐渐加快,可不久血蚕好像察觉到了情况不妙似的,急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地在张父的心脏里乱闯,可它悲催地发现无论它怎么窜都逃不出刘凡所设下的三才阵中,因为三角区域外都已被与它相克的寒气所覆盖,一进去绝对是死路一条,显然它也没那么傻。
“三才阵寒,结!”刘凡口中振振有词,剑指一戳,一道金色的光芒一分为三,分别没入三枚水针之中,水针顿时寒气大增,慢慢向张父的心脏位置收拢,而此时的血蚕已没有了初时的活力,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哆嗦着缩成一团,拼命地将自身的至阳之气散发出来,以抵挡寒气的侵袭,但它只不过是一只蛊虫而已,连异兽都算不上,又怎么会是刘凡这种仙人的对手呢,不管它如何拼命都是于事无补,寒气依然在收缩区域。
“水灵冰冻,凝!”刘凡剑指一收,双手快速掐着着不知名的法印,随即大喝一声,就见张父全身的冰层化成寒气迅速地向其心脏聚拢而去,而隐藏在冰层里的张父的身形也显露了出来,只是令在场众人失望的是,张父的面容依旧是枯槁无肉,但众人不知道的是这只血蚕已被刘凡封印在了冰块里面了。
不过还没等众人的叹息声发出,刘凡的下一个动作又让他产的心吊到了嗓门口,只见他右手剑指一画,射出一道犀利的剑气,没入张父的胸中,生生的将胸腔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但却没有想像中的鲜血直流,而是白茫茫的一颗被冰冻的心脏,幸好刘凡早有交代,他治病乐间不得打扰,不然说不定胆小的都有尖叫的可能,不过即使这样众人胃里也是一阵翻江蹈海。
“收!”随着刘凡这一声急斥,就见从张父胸腔伤口处急射出一道寒气,随后落入刘凡的手中,最后消失不见了,确切地说是被他收进了河图洛书空间里面了,其实想要灭杀一只血蚕,他本不用这么费劲的,只是这血蚕对于他有大用,是以想收服这血蚕,但又不能伤到张父的内脏,所以才会这么大费周章。
“聚灵!”随着血蚕被收服,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多了,但见刘凡剑指点中张父眉宇间的印堂穴,口中默念符令,随后原先已准备好的木灵之水便迅速从张父的全身毛孔涌入,在刘凡剑指输出的真龙之气的引导下修复内脏器官,洗涤筋骨。而张父原本枯槁的身形也在木灵之气的滋润下一点点恢复,渐渐地丰满起来。
眼看事情已基本完成,刘凡也收功撤回真龙之气,让张父自主恢复,而此时的他却显得疲惫不堪,身形也打着晃荡,脸上的汗水不停地往外冒出,身上的衣服也早被汗水打湿了,由于是初秋天气还很闷热,身上只穿单衣,于是他那劲暴而健美的身姿也显露了出来。
当然这一切并不是刘凡实力不济,而是他怕麻烦,才故意做出非常辛苦的样子,你想啊,要是今天他轻轻松松的将这病给治好了,只要一传出去,肯定有多少人来找他医病,虽然他可以拒绝,但他也有亲朋好友,到时人家托关系找他的朋友,那他是治还是不治呢!
你说给人治吧,可天天让人这样烦着,其他事也就不用做了,他可不想大好的青春浪费在这里;不治吧,容易折了朋友的面子,影响朋友间的友谊,所以思来想去也就只有用这个法子了,即能为人治病赚取功德,又能不让亲朋好友为难,还可以让自己少些麻烦,最重要的是他的医术没有那么廉价,不是什么人都能让他出手诊治的,这样一举数得的法子不用,那才是傻子呢。
“好了,叔叔身上的蛊毒已经被我解除,受损的脏器我也帮他修复,不过这时候你们千万不要打扰他,只需等他醒过来就没有事了。”刘凡用手轻轻地擦了擦额头的汗,假装很虚弱地说道。
这一消息对于张家人来说,无疑是振奋人心的事,此时刘凡的声音在他们的耳中犹如天籁之音。
“谢…谢,谢谢你小神医,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我…我给你跪下叩几个头。”此时深爱着丈夫的张夫人听到丈夫已经治好了,激动莫名,泪眼婆娑,说话的声音也是不停的颤抖着,话没说完就想给刘凡叩头,这可吓坏了他的,连忙将张夫人扶了起来,随后说道:“别,千万别这样,你比我大这么多岁数,你这一跪不是在折我的寿吗!你既是老二的继母,现在也改过自新,只要你今后对他好点,就是对我的报答了。”
“谢谢你,老三,我……”刘凡的这一番话也让张毅感动得无以言表。
“嗨,我们是兄弟,这点事算什么,况且我答应过你,要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父亲,我刘凡可是言出必行的哦。”刘凡很是潇洒地说道,两人虽然相识不是很久,但彼此都很坦诚,就像有些人虽然认识很久,却勾心斗角,而有些人相识虽浅,却如多年好友,惺惺相惜,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嗯!我们是兄弟,永远都是!”张毅裂着嘴,郑重地点头说道,接着将刘凡紧紧地抱住。
“哇靠,你个死玻璃,我又不喜欢男人,你抱那么紧干嘛。”拥抱中的两人突然互相推开对方,不约而同地说道,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小毅,之前我对你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嫉妒之心造成的,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由于经过刘凡的点拨,张夫人现在是一心向善,说话间显得很愧疚。
眼看张毅没有回应,张夫人又接着说道:“说来当年我与你妈妈也是大学同班的好姐妹,感情非常深厚,只是当我们同时爱上了你父亲后,这种感情也慢慢变淡了,到最后甚至反目仇视,原本你妈跟你爸是一对的,只是后来出于对她的嫉妒和对你爸的爱慕,所以我才利用家里的权势耍了些手段,才将他们两人拆散,而后才夺得你爸的爱,如果你恨我的话,可以打我骂我,便求你给我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好吗?”
“嗅…”听了张夫人的话后,张毅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地说道:“本来我是应该很恨你的,但我却恨不起来,因为你是我大哥的亲妈,而大哥这些年来没少照顾我,对我视如一母同胞,再加上如今你被老三点化,已经改过迁善,我就更没有理由恨你了,古语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也真心希望你能改过。”
“真…真的吗?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原以为无法得到谅解的张夫人听到张毅的话,顿时欣喜若狂,高兴地紧抓着他的手不放,结果猛然间站起,导致血压突高,晕了过去,这下可把在场的人吓坏了,这夫妻也是真够多灾多难的,丈夫刚被救治还没苏醒,妻子又倒下了。
幸好刘凡身手了得,再加上医术不凡,一见张夫人脸色不对,立马上前扶住她,才不至于倒在地上,而此时张涛跟张毅两兄弟也是焦急如焚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张夫人。
“没事,只是这几天心忧丈夫的病,本就肺气大损,再加上刚刚因为大喜之下心脉供血不畅,导致血压过高,所以才会昏迷的,只要一针就能清醒过来,之后再用药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刘凡一边为张夫人切脉,一边说着话,随后取出一枚金针在张夫人的人中穴刺下。
入针到不到几秒张夫人就悠悠地转醒过来,“咳咳”地咳嗽了两声,缓缓地说道:“我…我这时怎么啦。”
“妈,你没事就好了,刚才真把儿子吓坏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该怎么办呀!”眼见母亲醒过来,张涛开心地说道。
“是啊,大妈,就算是为了爸爸和这个家,你也要多保重身体啊,这个家…离不开你!”张毅说话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之意,态度也很是真诚,显然已经接受了张夫人这个妈,这点也可以从称乎的改变看出来。
“小毅,你…你刚才叫我什么……”张夫人听到张毅对她的称呼的转变,心里悸动莫名,眼泪潸潸地落下。
“我叫您‘大妈’呀,这有什么不对吗?不过你现在千万别在激动了,要不然等下又晕倒了,这样我会很担心的。”张毅顺着张夫人的话,下意识地关心道。
“好好,大妈知道了,今后你就是我的儿子,我会像爱小涛一样爱你的,这也是弥补我对秀秀的过错。”此时张夫人手掩着嘴,泪眼含笑地说着话,她虽然得到了张毅的原谅,但从未奢侈过能一时间让他改口喊妈,所以一时欢喜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