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诺的话让傅闫妮内心深处狠狠的一震,同时也有种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感觉。
郑诺说的不错,他们傅家是文人。自古文人的口诛笔伐不是比武臣们的明枪明箭的厮杀更加可怕。如果傅家真的不能保护自己的族人,给出嫁的傅家女坚强的靠山,傅家凭什么让人一直尊崇下去?
说不定再过几十年,所有的傅家女都因出身傅家而觉得可耻也不一定…
只是,听郑诺的话也知道郑诺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但是,她为什么会偏偏放过郑国公府?据她所知,郑国公府对待她们一家也曾差点赶尽杀绝…
“表嫂,这不一样。郑国公府无论怎么说也是本郡主父亲的血脉至亲。本郡主能够替他们斩断身体上的羁绊,却斩不断他们血缘上的羁绊。再说,本郡主的父亲现在不在京城,本郡主不希望父亲以后恨本郡主。为了那些人,脏了本郡主的手,太不值当!”
郑诺淡淡的开口。
而且,她也相信,即使她不动手,郑国公府也撑不了多久。郑恺之可能还能蹦跶几下,可是郑文栋,不是她看不起他,而是他确实连蹦跶的勇气都没有…
更别说以后什么都不是郑梡了。
“郡主,还是你看得清楚看得明白。是本夫人糊涂了,咱们两家确实不一样…”
听了郑诺的话,傅闫妮不得不相信,郑诺确实是一个胸有丘壑的奇女子,她看问题一眼就看得穿问题的本质。而她,却没有这个本事。
用了膳,秦氏郑诺柳傅氏以及傅容菁又陪着阮老夫人说了一会话,这才相继告辞。傅闫妮也跟阮老夫人和侯夫人李氏告了假,坐着马车往京城傅家而去…
不过,当郑诺她们回到四喜胡同的时候,却被吓了一大跳。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家门口的胡同已经被好几个官媒的马车给挡住了道。
“见过郡主,给郡主请安。见过秦夫人,给秦夫人请安。”
听见马儿嘶鸣,马车停下的声音,好几辆马车都掀开了车帘,而后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媒人一个个甩着帕子,夸张而热情的对着她们一行人走了过来。
不过,她们倒没有抢着介绍自己和说明她们过来的目的,反而很是恭敬的给郑诺秦氏两个行礼问安。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郑诺跳下马车,很是不解的问道。
这些人一看就是专门替人结两家之好而存在的媒人。可是。他们家现在好像并没有适婚的对象需要做媒…
而她,年纪虽小,却已经被云昭帝亲自赐婚给了战王云戟。这就更不需要媒人了。
更何况,就算是做媒,不是也要先经过相看。这没有经过相看,媒人却直接上门的情况可不多见。再者,即便做媒,也没有好几个媒人一起上门…
郑诺真心觉得自己好像是风中凌乱了。
“妾身是城东的花媒婆,这次上门是为了求见府上的柳夫人。本媒婆受人所托,替她的儿子柳枫枫哥儿保媒来了…”
最前面那个打扮得最是夸张的花媒婆第一个抢着开口,生怕被人给抢了先。
“启禀郡主,妾身是城西的刘媒婆,也是受人所托,替府上柳枫枫哥儿保媒来了…”
站在花媒婆后面一点点,一个皮肤白皙,面容富态的刘媒婆也赶紧挤了上来,掐笑着开口。生怕自己慢一点点,生意就被花媒婆给抢走了。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这句话一点都不错。她都不记得花媒婆一年究竟抢走了她多少的生意…
花媒婆刘媒婆介绍完了自己,另外两个的媒人也赶紧上前介绍了自己。
“慢慢慢,你们还是早点说说,你们给本郡主的大哥保媒的对象究竟是谁?本郡主怎么想不起大哥什么时候相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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