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君子动口不动手…您先消消气,草民…不,民女这就去换…换衣服。”郑诺不知云戟心里想得是什么,又为啥这么生气。不过不管了,他既然识破了她的身份,那她就干脆做个能屈能伸的小女子罢了!
好女不吃眼前亏!先从了他再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他是那么肤浅的动手打女人的人吗?更何况,眼前这女人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云戟被郑诺惊慌之下乱七八糟的话给气笑了…
“哼!现在想起换衣服,迟了。”云戟傲娇的别过脸去,“还杵着那里干什么?还不快些过来为本王把脉。本王可是很忙的…”
云戟耳尖的听见外面传来众多的脚步声,忽然觉得郑诺穿成这样其实也不错。
“主子,云澜世子,赵太医以及几位军医求见。”
云戟的声音刚一落下,逐月恭敬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追星赶紧手脚快速的收拾碗筷,郑诺宋拾儿这才发现,原来战王爷云戟的早餐居然如此简单。
那么,她们那么奢侈的饭菜和早餐是怎么回事?
“小若神医您救了咱们王爷,是咱们王府的贵客,所以招待的标准不一样。咱们王爷的饭食一向很简单,从来都是以吃饱为原则,从不浪费。”看出郑诺和宋拾儿眼里的疑惑,追星一脸骄傲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郑诺若有所思。
看来她对云戟的了解果然太少,他除了在穿戴和衣物上太过挑剔和较真之外,其他方面并没有身为皇族子弟的奢侈和讲究。就像他现在居住的临时王府,除了简朴大气就不见其他的挥霍和排场…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他的临时王府,她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稍微富裕人家的府邸。
“咳咳…”
看着云戟大马金刀的在主座上坐下,郑诺却一副明显走神的模样,眼看云戟的脸色越来越黑,宋拾儿不禁用力的咳了两声。郑诺立马被惊醒,立刻站到云戟的旁边,右手搭上云戟伸在桌子上面的那只手,凝神静气把起脉来…
“臣等参见王爷,给王爷请安!”
这时,恭候在内室外的赵太医和几位军医也在云戟的允许下进了内室,齐齐愕然行礼。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昨天被他们诊断为“药石罔效,无药可医”的战王爷居然真的清醒了过来,甚至还没事人一般的坐在椅子里让人把脉…
昨晚他们听到战王爷清醒的消息还以为不可能,消息肯定是假的。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狠狠的甩了他们一巴掌…
“微臣恭喜王爷!微臣一直相信,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云澜一进屋便看见郑诺俏生生的站在一旁为云戟把脉,青葱般娇柔嫩白的手指搭在云戟的手腕上,有如一副静美和谐的画卷…
明明知道郑诺只是在为云戟把脉,但是突然的,他就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直到赵太医和几位军医的声音响起,他这才清醒过来,诚挚而欣慰的开口道贺。
“王爷,您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昨晚虽然逼出一部分毒素,可是此毒霸道,无孔不入,王爷随时都有晕倒的危险。”郑诺收回手指,语气却沉重而无奈。
为今之计,最好的结果就是等小丫的解药。在小丫的解药没有出来之前,她也只能用针灸帮他压制毒性了…
“小若,这是怎么回事?王爷他不是清醒了吗?毒不是已经解了吗?”云澜大惊失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以为,云戟清醒了,郑诺的任务也完成了,他可以派人送她回京了。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郑诺总有一天会明白他的苦心…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打心眼里不愿意郑诺和云戟有任何的牵扯和接触…
云戟给他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虽然,他也知道,以云戟的身份是不可能娶一个被国公府赶出的庶小姐为妃的。可是,云戟这人一直不按常理出牌。和云戟相比,他突然没有了自信…
“解药小雅还在研究当中。王爷会突然清醒是因为昨晚草民用‘回春针法帮王爷逼出了一部分毒素。”郑诺沉着的开口,没有提及她突然闯进云戟噩梦的缘故…
那种事情太玄妙,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而且,她也不想哗众取宠…
“如此,一切都拜托小若神医了。”赵太医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干脆也不要求把脉,反而对着郑诺深深一礼,语气诚恳的开口。这次,郑诺清楚的看到赵太医和几位军医再次面对她的时候眼底多了一抹敬佩还有欣赏。
“赵太医客气了,小若一定竭尽全力。”郑诺抱拳回礼,至始至终,她的表现都很镇定,她不卑不亢,进退有礼有度。云戟看在眼里,心里暗自点头…
看来,这三年郑诺学的不仅仅是本事,规矩礼仪也都没有荒废…
“辛苦小若神医了!”几位军医齐齐施礼,看着郑诺的眼神也不由亲切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