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姬哭得嘴角抽抽,脸色竟有些发白,使劲点头。
点头的力度有些猛,顿时头晕,继而又觉得想吐,再加上哭了这么久,脑中缺氧,眼前发暗,胃中一阵翻江倒海,便真吐了出来。
把唅鹿给吓坏了。
忙抱着她,喊外面的齐清儿。
齐清儿她们走出来之后,便在门前的小院子中站着。
竹婉关切的问,“郡主确定唅鹿和嬴姬能派上用场?”
齐清儿抬目看着门外的四方天,“就看祁王那边怎么安排了。”
竹婉,楚秦歌同时眉头深锁地点点头。
突然听见屋子里面唅鹿的惊呼。
三人同是一惊。
忙又折回屋中。
只见嬴姬面容扭曲,额角虚汗,拿手按在胸口,不停的向外呕吐。
齐清儿忙问怎么了。
唅鹿面露焦色,也问嬴姬怎么了。
嬴姬却恶心呕吐得说不出话。
背也弓成一团。
齐清儿不再问了,而是转身让竹婉立刻去请大夫。
竹婉应下,去了。
唅鹿拍着赢姬的背,突然没有那么忌惮齐清儿了。
适才她脸上的神情,分明是紧张忧心的,想来她确实是想帮他们,并不是想害他们。
很快,竹婉拽着一个大夫进了屋。
那大夫五六十岁的年纪,大概是被竹婉一路拉扯来了,跑得气喘吁吁。
大夫先让赢姬躺下,然后捋着胡须把脉。
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一会儿眯得紧些,一会儿眯得松些。
急得唅鹿不停地在旁边问,“怎么样了,大夫,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却又忧色转成了喜色,逐道:“呕吐嘛,也是正常的,有喜了,刚刚一月余,正是闹恶心的时候。不急啊,我给开些方子,缓解缓解就好。”
此话一落,屋中安静了须臾。
楚秦歌两手抱胸,暗想:还大户人家的小姐呢!和那青楼里出来的有什么区别。”
竹婉转身去倒茶,心中嘀咕:这下好了,无论外界因素再强大,唅鹿和赢姬是必然要在一起了,既然要在一起,那必须先压一压赢国的势力。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只会赢姬和赢国彻底反目。是件好事。
唅鹿抚摸着赢姬的脸,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