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枫漆眉高高皱起,边扶着祁王,边道:“他都已经伤了你了,还谈何是否是真心。”
祁王突然站住了脚,道:“他是八大江湖严仪之子,江湖门派的继承人,凭他的武力若是真的想伤我,我便不可能站在这里。”
“还不是殿下让他机会,他才得以下手。”剑枫不依不饶。
看着祁王这般模样,他像孩子一般心疼他。
又嘟囔,道:“殿下适才都吐血了,还不是真伤了么?!”
祁王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是风寒所致,身体才会这般不适。”
话至此。
剑枫也不再多言。
祁王继续往马车上去,道:“最近一段时间,就不要让严颂再入京了。刺州行刺一事,多半就是他和清儿联手,这个时候越国正到处找行刺的破绽呢,不要叫他被越人发现了才好。”
剑枫只顾点头。
着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跟随祁王多年,自能理解到八成。
刺州行刺一事后,严颂便和齐清儿的身份死死挂上了关系。
寒月下。
两人依次上了马车。
祁王坐在车厢中,取下按在胸口的手,上面血红一片。
他合眼,叹出一口气。
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万万不能病倒。
马车开始前行,车轱辘压在空旷的街面上,更映出孤月寒星下的京城是多么的寂寥不堪。
……
自齐清儿在蓉王府落水之后。
纯净公主府上便是忙忙碌碌没有一日停歇过。
公主绕着齐清儿的暖阁不愿懈怠,那全府上下的婢女妈子们更是日夜操守,生怕哪里照顾不周,惹毛了处于焦急头上的公主。
直到这两日,齐清儿康复之后,方平静了不少。
至少不再人人自危,公主府的日常才趋于正常。
只是皋璟雯这样如火如荼的照顾,逼得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集体到纯净公主会诊,已然引起了宫里某些人的不满。
太医乃为宫中贵人瞧病诊脉的,皋璟雯要求太医为齐清儿瞧病,论理也不是行不通。
只是情急之下的皋璟雯也不曾想过。
若是宫中哪位贵人病疾,太医又都在公主府中,宫连个侍疾的人都没有。
未免叫人捉了辫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