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葭洗完澡只披了件薄薄的水绿色长裙回到房里,侯远山正坐在八仙桌前擦拭着一壶箭矢。
她一边擦着发上的湿潮一边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来:“远山哥怎的这时候想起擦箭了?”
侯远山温和地看她一眼,将手里的箭放在八仙桌上,接过她手里的巾帕帮她轻轻擦着头发:“再过些时日去山上打猎,这会儿先收拾一下。”
沈葭手上得了空,伸手拿起桌上一支箭矢仔细查看,突然眼前一亮:“远山哥,这上面有字诶!”
“玦……”她盯着上面的小字默默念出声,想到他的师妹木珂,扭头问他,“莫非你们师兄妹的名字是从木从玉,远山哥是……木玦?”她记得很多人取名字都是这般排行的。就比如她是沈葭,她的嫡姐是沈菀,皆从草头。
侯远山帮她擦头发的手微微顿了顿,好半晌才只轻轻“嗯”了一声。
沈葭还想借此机会问问他之前的事,如今看他这般便知是问不出什么了,索性也不再想。左右也是以前的事了,即便不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何况,她今晚还有正事要办。
她方才洗澡时并未洗头,如今不过是有些潮湿,擦了没多久便好了许多。
她看看外面的天色,捂嘴打了个哈欠:“远山哥,我有些困了,咱们去睡吧。”
侯远山想到她之前躺在床上脸颊发烫,好像浑身不舒服一样,又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好似还有些微微发热,禁不住再次蹙眉:“你当真无事?”他有些担心她是因为着凉才发热的,刚刚果真不该听她的话让她洗澡。
沈葭忙不迭摇头,讪讪笑道:“我自己的身子岂会不清楚,远山哥只管放心就是。何况,女人家的体温本就忽冷忽热的不太寻常,这是正常的反应。”
侯远山听了最后一句方才真的放下心来:“既如此,那便早些去休息吧。”
两人一起去了床上,脱下外衫,侯远山将沈葭扯进怀里,倒是再没了其他动作。
这让沈葭有些微失落,虽说远山哥这个人表面上看来有些不善言辞,但这几日相处久了,哪个晚上不是他自己主动。今晚上她做好准备了,他反倒莫名安分起来……
沈葭将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远山哥……”
“怎么了?”
“睡不着……”
侯远山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有什么心事吗,那我陪你说说话?”
沈葭想了想:“月季家的高兴越来越好看了,这几日眼睛瞪得老大,好像看什么都是新鲜的。”
侯远山笑了笑:“是吗,小孩子还未足月都这样,每日吃吃睡睡,偶尔瞪瞪俩眼珠子。”
沈葭:“……”远山哥,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