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吧,菜都凉了。”我笑笑地开瓶给他倒酒,也给自已倒了一杯,嘴馋。
“很高兴认识你,干杯!”
柯。察金也笑着端起酒杯,跟我碰杯,“我也是,不过仅此一杯。”对我三杯就晕,五杯就倒记忆犹新,不忘提醒我不可多喝。
“哈哈,知道啦。”我一饮而尽,虽然美酒诱人,不过最终还是把酒杯搁置在一旁,开心地享用美食。
也许是酒壮人胆,兀自喝过几杯之后,柯。察金又鼓起勇气向我表白,“姜夏,你会考虑我吗?”明知道这一年的学习不过是一场变相的相亲,谁跟谁都有机会,不过三场考核过后,自已并非是最优秀的那个,柯。察金的心里也没底。
如果是刚才,我也许会说考虑考虑,对于我来说,在我还没有喜欢上谁之前,嫁给谁都一样。可是现在我把柯。察金当朋友,而且我这辈子估计都不会爱上一个人,就这样随便承诺在一起,对他不公平。
“我觉得我们更适合做朋友。况且,结婚的事我会听从家里安排。”
还是说清楚的好,之前也想过利用柯。察金摆脱靳歌的纠缠,不过现在肯定不会这么做,只能自已想办法尽量避开他,撑过这一年再说。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两个人都默默地用餐,柯。察金心里憋着话,不过看姜夏冷淡的样子说再多也不会有任何进展,还可能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谊破坏掉,便闭口不谈。
身边总是会有几道若有似无的视线扫射,姜夏早习惯了,只是左侧那道明晃晃直挺挺的视线注视这里那么久,难道不累吗?
我抬头看过去,就见芈菱独自一人坐在斜对面,睁着一双大眼哀怨地望着柯。察金,餐桌上的食物都快冷了还是未动分毫。可能是意识到我在看她,难得分一点心神给我,随即冷哼一声又翻了一个白眼。
这人,开学第一天就这样。
不理会她的白眼,我收回视线,芈菱的家族资料快速在脑海里翻转。难怪,我看着前面还在默默用餐的柯。察金,他的祖母就是出自芈家,芈家的老爷子跟芈老太太是亲兄妹,严格说来柯。察金和芈菱还是亲戚,刚好出了三代的表兄妹。
这次两人被一同送来这里,估计也是希望他们能在一年的相处中看对眼,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虽然不喜欢她,不过她除了偶尔言语上逞能外,倒也不会坏到像赵雪涟那般耍阴招。我也不介意帮她一把,跟柯。察金说清楚后,以后尽量少接触。
从餐厅回来,天色已经暗淡不少,天边的霞光却依然明媚动人,带着对光明的眷恋,萦绕在落日的身周依依不舍。我一步一步地向自已住所靠近,门口那一排高大的栾树,黄花挂满枝头,一簇又一簇相互依偎,煞是好看。
一人站在离我最远的那棵栾树下,挺直着腰背,远远的望着我。脚边的黄花铺满地面,甚至有一朵俏皮地落在他的肩头,与他黑色衬衣形成强烈的对比。这一刻,哪怕我对靳歌有诸多不喜,也不得不承认,这画面很美。
比我曾经描绘过的任何画面都要美!
美好的事物总是有毒,现在的我还不知道,将来会被这人伤得遍体鳞伤,只是偶尔想起这一幕,过往的一切便就烟消云散。
我顿住脚步,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说实话,这画面不应该如此,至少它不属于我或者靳歌。
看着我停下脚步,靳歌迈开两条笔直的长腿向我走来,最后在我一步之遥处站定,一张完美得过份的脸,刚毅俊秀,“怎么,看傻了?”
哪怕对面的女人蹙着眉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在这落日红霞的衬托下,也美得眩目。
“你来干什么?”冰冷的话语脱口而出,再美好的画面又怎样,出口还是那么狂妄。
有那么一瞬间,靳歌很想扭头就走,或者干脆将她抱在怀里使劲欺负,这女人也不知是怎么惹她的,脾气这么火爆,不就亲了她两三次,又没强了她。
压了压火气,靳歌态度良好的道歉:“对不起,今天的事也许是我惹来的祸。”
你倒是诚实,想到来道歉了,自已惹的烂桃花,凭什么报应在我身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无所谓。”我低下头,懒得再看他一眼,想从他的身边绕开,刚移动一步,那人也跟着移动一步,继续挡道。
我抬起头瞪他,“还有什么事?”
“那两个人我来处理。”靳歌冷漠的俊脸,阴沉得可怕,说完也不再看她一眼,径直走人,路过她身边时撞了她一下,撞得她胳膊疼。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我揉着被撞疼的胳膊,回头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背影被落日余晖拉长,停留在我脚下,我狠狠的在他的头顶踩了两脚。
也不知道,靳歌用的什么法子,接下来的一周时间确实都消停了,赵雪涟软弱得就像一只真的小白兔,而Leo教练低调到甚至连眼神都不敢停留在我身上,我还以为他们不会那么快善罢甘休的。
直到我们再练完两套让人无语的三十六式双人瑜珈,结束一周危险系数极高的水中逃生训练,心里所想的报复还是不曾出现。
反倒是梦里的场景要精彩多了,就像是连续播放了一个礼拜的清代僵尸宫廷剧。剧中的赵雪涟和Leo被我欺负得可惨了,想想都觉得自已惨无人道。
“明天就是终极考核,希望同学们做好准备。”
Liz在台上总结最近一周的训练成果,我忍着腹部一阵阵的抽痛,勉强自已集中注意力,靠,什么时候不来,明天要终极考核才来。
好不容易捱到Liz宣布下课,我快速地换好衣服,急切地朝住所的方向冲去。
今天的课程大家都累坏了,也有不少人晚饭不吃着急赶紧回别墅瘫床上。所以,我急迫的样子倒也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应,当然,除了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