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北堂,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这是朕的家事,”龙傲一听到南宫北堂的话,大声的怒斥过去,冷硬的命令,掉头望向一旁的小李子:“立刻把南宫北堂带出去。”
南宫北堂没想到皇帝眨眼的功夫便变脸了,变脸比翻书还快,心内怒火顿起,正想发作,楚楚伸出手柔声开口:“你先出去吧,我没事的。”
“这?”南宫北堂扫视了楚楚一眼,见她眸子是冷漠的恨意,心下不禁有些担忧,但见她坚持让自已出去,只得跟着李公公走了出去,一时间上书房里只剩下龙傲和楚楚,龙傲见上书房内已没人,早放软了态度,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祈求:“楚楚,你回来吧,朕会给你荣宠一生的财富和尊贵的,还有龙儿,他也会是金尊玉贵的皇子,难道不比一个平民百姓好?”
慕容楚楚实在无法相信,都这种时候了龙傲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他和她之间现在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比较好,那就是,他是她的仇人,龙傲永远是她的仇人,他先是想害她的孩子,后来又想害夺走她的孩子,他根本就是个魔鬼,她一个好好的人会和魔鬼共处一辈子吗?楚楚脸上浮起冷漠的笑意。
“龙傲,你知道你此刻的话有多可笑吗?那孩子是你的吗?你身为一个帝皇真的好无耻,不说你先准备打掉了我的孩子,就是现在的孩子你认真看了,他真的像你吗?是你的龙子吗?他和你有一丁点相像的地方吗?如果你能说出一处来,我就把我的孩子给你留下来。”
楚楚的话使得龙傲细长的眉峰轻挑了一下,那个孩子确实不像他,他是认真的看了的,一直以为他像楚楚,可如今听楚楚一说,原来那个孩子也不像楚楚,那个孩子是谁的呢?心内陡的气愤起来,白晰的五官上,浮起青黑色,可一想到黄霖的话,马上又坚定了自已心内所想,孩子那么小怎么可能肯定的看出是谁。
“他太小了,小婴儿还不能看出究竟像谁,如果等他再大一些,就可以看出像朕来了,你不要迷惑朕,朕不会上当的,黄霖已经说了,那个孩子就是朕的龙子,”龙傲自负的开口。
楚楚此刻的心里如一把火燃烧起来,如果说她的心里有恨,第一个就是皇帝,那么第二个就是黄霖了,从最初的敬佩到现在的痛恨,那个奴才只知道一味的顺着他的主子,而害惨了她。
“龙傲,我真可怜你,那个孩子是南宫家的,而你竟然还在这里痴心妄想,真是有够无耻的,”楚楚气愤的开口,话音一落,龙傲显然受到了打击,脸色都白了,身形不稳,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到龙榻上,绝美的五官冷笑起来。
“不,朕不相信,那是朕的龙儿,怎么成了南宫北堂的了。”
楚楚见龙傲被打击到了,心头浮起一抹快意,俏丽的小脸蛋上闪过笑容:“龙傲,难道你真的打算替南宫家抚养孩子吗?”
“不,你骗朕,绝对不可能,”龙傲的脸色陡地暗沉下来,眸子一片凌寒萧杀,身形一闪,紧扣上楚楚的手腕,厉声责问:“说,你是不是骗朕的。”
“骗你,我为什么要骗你,龙傲,你还真可笑,我又不爱你,而且恨你,你懂吗?你在坚持什么?证明什么,也许你对我也不是爱,只是一个帝皇可怜的自尊罢了,因为你想要而没有得到,所以一直不死心,你捂心自问,你真的爱我吗?那是爱吗?”楚楚一甩手,连声的追问,眼见龙傲的手臂再次缠过来,身形飞快的闪开,蓝玉萧立刻出手,往龙傲的身上击过去,既然他要动手,她心里的恨正好可以发泄一下,那就来打一场吧,龙傲。
龙傲见楚楚出手狠辣,看来她是真的恨他,心内很是难过,一种苍凉的感觉染在心头,难道自已终究还是要做那个高高在上,没人陪着的皇帝了,想抓一个陪伴的人都不行,越想火越大,周身寒气四溢,和慕容楚楚互不相让,一招一式的打了起来。
相较于上书房内的打斗,上书房外面也不消停,那黄霖一出现,南宫北堂早像疯了似的扑了过去,两个男人在上书房外面一来一去,打得激烈。很多太监远远的看着,也不敢近前,李公公站在边上不时的劝解:“别打了,你们两个别打了,要是惊动了皇上就不好了。”
南宫北堂哪里理李公公的话,脸上青筋突出,怒瞪着黄霖,继续闪过去,一记快击上去,黄霖飞快的让开,不甘示弱的补给他一拳。
“黄霖,你就是个狗奴才,你凭什么偷孩子啊,就因为别人相信了你,所以你就利用这一点吗?如果当初楚楚不带你进谷,你又怎么进得去,她是把你当成朋友的,结果你竟然利用这一点进谷去把孩子偷出来。”
黄霖听着南宫北堂的话,脸上沉下来,心内纠结得很疼,他是不想去的,可是皇上命令他去了,他一个奴才难道不听主子的,也许南宫北堂说得对,自已就是皇帝的一个狗奴才,这是他的宿命,谁也没办法改变。”
上书房内外正打得激烈,远处跑来两个小太监,一脸的惊慌失措,面如死灰,一看到李公公,赶紧打着千儿开口:“李公公,大事不好了,快禀报皇上,皇上送到梅妃娘娘哪儿去的小皇子不见了?”
此话一出,南宫北堂和黄霖同时住了手,南宫北堂冲到小太监身边大吼:“那小皇子是不是痕儿,是不是痕儿?”
小太监哪里知道北堂王爷说的痕儿是谁啊,只害怕的缩着头,此时北堂王爷的样子好吓人啊,满脸的狂暴,好像快要杀人了:“奴才不知道小皇子是谁,是皇上派人送到梅妃娘娘哪儿的。”
小太监的话一落,南宫北堂便知道那孩子定是痕儿,脸色一下子难看至极,大手一挥,把两个小太监甩出去几步远,身形一闪往上书房内冲去,而一旁呆了的小李子也反应过来,往上书房冲去,嘴里连声大叫。
“皇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上书房里的两个人听到小李子的话,同时停住手,两双手还相互反剪着,南宫产北堂一看到楚楚,脸色更加难看,喘着粗气开口:“楚楚,痕儿不见了?”
“什么?”这次别说楚楚,就连龙傲都吼出来了,立刻放开楚楚的手,闪身落到小李子的身边,提起小李子的身子大吼:“你说不见了,什么意思?立刻去把梅妃给朕叫来?”
“是,皇上,”小李子心惊胆颤的开口,皇上此刻的表情足可以杀人了,他哪里还敢再开口询问什么,再看南宫北堂和楚楚的神情,一个比一个难看,上书房里此刻笼罩着的是骇人的杀机,三个人全身紧绷,好似那林中的野豹,正准备吞食人心,小李子飞快的奔出去,经过门口黄霖的身边,担忧的抬头扫了一眼,眸中有些责怪,如果皇上真的有些什么事情,黄侍卫是难逃其责的,他为什么要把人家的孩子带进宫里,虽说可能是皇上的,至少要人家同意吧,这下人家杀上门来了。
黄霖的脸色有些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眼前的这副状况,是自已把事情越变越遭了吗?就因为当晚发生的那件事使自已愤怒了,所以他就帮着自个的主子,想囚禁着楚楚吗?还是因为自已爱她,想以后能看到她,总之当晚看到的事情原本很简单,等他从外面冲了冷水进来时,皇帝已经被人打昏了,而真正忘我缠绵的却是人家真正的一对夫妇,所以那个孩子正是南宫家的,皇上为什么会怀疑,因为他只记得前面的记忆,没有后面的记忆,因为后面他被南宫北堂打昏了,这所有人里面最奇怪的就是南宫北堂了,他竟然对当晚的事情一点印像都没有,只能说他体形异于常人,或者说他怀疑过,但不敢想,必竟他是爱着楚楚的,那样的境地他肯定在梦里没少梦过,所以他当成了一场梦。
而他就在他们没醒之前,帮两个男人穿上了衣服,然后给皇上一个假像,这一个假像造成了眼前的局面,黄霖正站在门前愁肠百结的想着,李公公已经从门外跑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满脸汗,惶恐失措的小太监,已不是先前的那两个,是另外两个小太监,只见李公公把两个小太监领进来,三个太监扑通一声往地下一跪,胆颤心惊的开口:“禀皇上,梅妃娘娘投井自杀了。”
楚楚一听到这话,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心里一片冰凉,身形晃了几下快跌倒在地上,南宫北堂飞快的伸出手扶住她,心急的叫起来:“楚楚,楚楚,你没事吧。”
楚楚轻靠在南宫北堂身上喘了几口粗气,整个人像疯了的刺猬般,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她抬起脸,只见那眸子充满了血腥,就像母豹被掳夺了孩子般疯狂,身形陡的一闪,扑向龙傲,一把匕首刺进了龙傲的心口,冷冷的怒吼:“龙傲,我和你拼了,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我和你有什么仇?”
上书房里的人面对眼前突发的状况,都傻了,好半天反应过来,南宫北堂立刻心疼的望向楚楚,他知道她有多重视那个孩子,也知道她心里有多苦,可是这要做该由他来做,怎么能让她来做呢?脸色一片苍白,沙哑的声音开口:“楚楚,你冷静点,冷静点。”
慕容楚楚回首望着南宫北堂,唇角露出凄惨的笑容:“北堂,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我要杀了这狗皇帝替痕儿报仇。”说完手下再用力,如果她再用力,皇帝必死无疑,龙傲俊逸的脸上布着难以置信,随即是痛苦的笑容,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恨他,一心一意的想杀了他,他真的好可悲啊,只不过想找一个真心想宠着的人,为什么这么难?而站在南宫北堂身边的黄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立刻扑通一声跪下来。
“楚楚,你放过皇上吧,求你了,我愿意自刎谢罪,其实那个孩子是南宫家的,根本不是皇上的,我只是因为嫉妒南宫北堂,其实那天晚上,你本来抓着的是我,我因为没有喝酒,很清醒,所以不想乘人之威,便跑了出去,可是回来竟然发现你和南宫北堂亲热的画面,我恨,我妒,我想把你留在皇宫里,因此才会骗了皇上,所有的恶源都是因为我,求求你放过皇上吧。”
黄霖的话应一落,上书房里的人全都死死的盯着他,那眸子恨不得食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一直以为这个男人是正直的,没想到原来他的自私心理比别人来得还要重,楚楚听到黄霖的话,脸上浮起无力的笑,唇瓣灰白:“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的痕儿已经不见了,我要杀了这个狗皇帝给痕儿报仇,然后我自杀。”
楚楚说完又要往下捅,众人惊慌失措的开口:“不要啊。”
就在这时,上书房门外冲进一个人来,惊诧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来人竟是贤亲王爷龙清远,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封密信,本来打皇帝商量对策的,没想到眼前竟然发生了这种事,嘴巴张了好几下,才吐出话来:“楚楚,你在做什么,快放开皇兄?孩子没事,他被凤翔国的公主万纤舞劫走了,现在人在凤翔国呢?”
慕容楚楚一听到痕儿没事,身子一个虚弱,松开了手,龙傲身形晃了两晃跌到龙榻上去,小李子一看皇上没事,而这个女人竟然敢伤了皇上,这可是谋逆大罪,因此飞快的开口:“来人啊,快把这两个人抓起来。”
龙傲一听小李子的话,忙冷漠的开口:“算了,让他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以后朕再也不要看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