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面不是好好的吗?爵爷怎么突然就……”
虽然在山民提醒下,众人已知道穆延的后遗症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可对于穆延前面还好好的,现在又突然开始犯病的事情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而原先说有可能是穆杰所用的蛇药对症的老山民却是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道:“这没有什么,或许是爵爷的身体好、底子好,他前面才能多撑一段时间,但金线蛇毕竟是金线蛇,即使爵爷也不可能轻易改变金线蛇蛇毒的性质。”
“……爵爷这是怎么了?难道开始犯病了?”
还在几人说话时,穆仪就带着钟三从后面赶了上来,不过却并没有带着穆杰。
毕竟在后面看到前面突然闹腾起来的样子,出于保险起见,穆仪还是选择了先将穆杰留在后面。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情,穆仪也不知道自己保不保得住穆杰。
而在众人帮助下扶起摔倒的穆延后,穆江就继续捧着穆延的双脸道:“穆统领,怎么办,爵爷的脸好像不行了!”
“……脸不行了?难道是面瘫?汝这样捧着爵爷双脸有用吗?”
虽然没看到穆延摔倒和一开始嘴脸歪斜的样子,穆仪还是赶紧追问了一句。
因为面瘫虽然是对军中将领影响最小的后遗症,但作为盂州伯乃至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养父来说,穆仪清楚穆延同样接受不了面瘫的结果。
而在将前面事情说了说后,穆江就一脸期盼道:“……穆统领,事情就是这样,汝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队伍继续前进,但穆江汝要时刻保持爵爷的嘴脸保持在最初的位置上。因为若只是面无表情,那不说对爵爷没有丝毫影响,即使真的爵爷变得嘴脸歪斜,我们也可用面具来帮爵爷遮掩一下,这反而要比脚瘫和全身无力的结果要更好。不过除此之外,老丈汝确认爵爷除了面瘫外就不会再有其他毛病了吗?”
“这不好说,毕竟每个人的状况都不一样,重要还是看爵爷的身体素质和运气。”
虽然穆仪眼中是充满了锐利之色,老山民却没有一丝退缩的意思。因为穆仪再能干不仅都没有老山民的阅历多,在这种属于老山民的专业事情上,老山民也不会轻易向穆仪低头。
而不是害怕两人闹起来,焦全就带了带穆仪的衣角说道:“对了老丈,那我们只让穆江扶着爵爷的嘴脸就行了吗?要不要我们也让穆江帮爵爷揉一揉嘴脸,这样增加一些活力后的效果或许也会更好一些。”
“想试汝就试试吧!但在尝试前你们可别怪老朽没提醒你们,那就是所谓的面瘫原本就是一个人指挥不了自己面部肌肉的意思,而如果让爵爷的筋肉保持紧绷状况,那自然不容易出现嘴角歪斜状况。可你们若是贪图方便去揉松了爵爷本就控制不了的面部肌肉,那后面……”
“老丈汝不用说了,我们省得怎么做!”
虽然不至于去怪怨焦全,但在明显被老山民吓了一跳后,穆江也是紧紧捧着穆延的双脸抬起头道:“穆统领,要不我们还是等等再说!爵爷的双脸……”
“不能等!最多我们给爵爷准备一个担架或者板车,毕竟后面的燕齐军可不会一直等我们!”
虽然也很清楚穆延现在的状况很麻烦,穆仪却并没有失去最基本的冷静。
然后在将穆延抬上一开始准备的担架后,穆江也继续捧着穆延的双脸开始跟着队伍前进了。因为众人虽然不知道穆延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但在穆延的呼吸和体温并没有问题的状况下,他们也不可能再给燕齐军留下任何捡便宜机会。
跟着穆仪或许是不可能再回到队伍后面,等到钟三回来将事情经过告诉穆杰后,原本已经有所预料的穆杰也不禁失望道:“是吗?爵爷最终还是染上后遗症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真有例外,这些山民也不可能全不知道,但不知穆杰汝还要不要留下来等消息,或者就此离开?”
“离开?现在某离开不就成了逃兵吗?”
“逃兵又怎样?难道汝还要等着爵爷回头惩处汝?或者说爵爷真的前来惩处汝,乃至什么人假爵爷的名头狐假虎威来惩处汝,这又不会影响到爵爷的名声?所以汝既然反正都是一个罪人了,又何必再给爵爷添乱,不如一切都由自己承担好了。”
“……汝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早就有承担觉悟的责任,但真听到钟三话语,穆杰脸上还是多了一种猜疑。
毕竟有劝人坦白交代的不奇怪,劝人做逃兵的可不多,何况穆杰与钟三又不熟。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