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还是震惊!
虽然北越国皇上图炀是在宋天德提醒下才好不容易想起至今未回到京城的姚兆并想到要让姚兆去找穆延问个清楚,但对于姚兆而言,在确认穆家军确实惨败给咸州军并已进入贲州后,姚兆第一时间就想到要去找穆延当面问个清楚了。
只是说要从贲州城去往爻县必须经过图晟军的防区乃至是战区,姚兆也是绕了许多路才在焦良护送下赶到了爻县。
然后不等焦良去找自己父亲焦熊交令,姚兆就让焦良先带着自己找到了穆家军在爻县中的暂时驻地。
接着刚来到驻地门口,姚兆和焦良就远远看到穆延、焦熊两人正在观看穆家军训练的样子。而不需要姚兆或焦良再开口,远远看到两人过来,焦熊就直接用大嗓门招呼道:“焦良,汝什么时候带姚大人回来的。”
“回禀父亲,孩儿是刚刚护送姚大人进城,听说父亲和爵爷在一起,姚大人就让孩儿直接带他过来了。”
虽然并没有听说不听说的事,焦良却并不担心姚兆是否会揭穿自己。毕竟作为北越国朝廷的礼部尚书,姚兆在这方面的经验可要远比焦良多得多。
同样点点头,姚兆也抬手示意道:“微臣见过盂州伯,见过焦将军!”
“姚大人客气了,本爵这次可是给皇上和朝廷丢了大脸!姚大人是为代朝廷询问周口县的战况而来吗?”
“……是也不是,至少朝廷的旨意还没有下来,要不爵爷我们换个地方再说!”
看到穆延脸上竟然只有些微微尴尬的样子,姚兆内心就惊奇了一下。
毕竟穆延和穆家军在周口县可不是普通失败,而是真正的惨败。虽然很明显穆家军已开始以爻县为中心征兵,但要想让穆家军再次形成战斗力,那怎么都还需要一、两个月时间才行,而且还未必比得上原本穆家军的战力。
而看出姚兆眼中的疑惑,虽然穆延没有多说什么,焦熊却浑然不在意道:“姚大人不必担心,不仅盂州伯已经向盂州联系援兵,我们虽然等不到援兵过来再开始消灭或赶走图晟军,但等到穆家军的援兵从盂州赶来时,说不定我们已可重新开始考虑如何对付咸州军的事了。”
“原来如此,爵爷真是好主意!”
“呵!这无所谓好不好的,也就是受到了教训的缘故!”
“那爵爷现在知道咸州军新战法是怎么回事了吗?”
由于穆延的脚步没停,姚兆和焦熊也很快跟了上去。毕竟周口县的事即使已经过去,有些东西还是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下议论的。
只是听到姚兆提起咸州军的新战法,穆延的脸色却古怪了一下道:“现在我们打听是打听到了一些内容,但就不知道真假!”
“……不知道真假?这什么意思?难道这是咸州军主动放出了什么消息不成?”
“没错,他们居然说这全是那些投效了咸州军的武林高手功劳!”
想起刚刚得到的消息,焦熊脸上同样有些费解。
因为不说咸州军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至少焦熊是没在图晟军中少遇到江湖人。可江湖人归江湖人,那也就是武艺比普通士兵,甚至比普通将领强一些,根本不可能表现得好像咸州军新战法一样防御力奇高但攻击力却不足吧!这已经不是不可能,而是完全反过来的问题。
而同样清楚江湖人在图晟军中的表现,姚兆也是满脸异样道:“江湖人?这怎么可能?传言中咸州军的新战法不是守强攻弱吗?”
“没错!所以我们才认为这或许是咸州军放出的烟雾弹!”
以性格来说,焦熊比穆延和姚兆都要豪爽得多。因为焦熊不仅只是焦瓒的次子,更是通过自己能力闯出了一个不错的前途,自然用不着去为一些有的没有的事自怨自艾。
而找不出焦熊话中的破绽,更没有轻易相信咸州军放出的消息理由,姚兆也不得不随之点点头。
然后几人一起去到穆延在军营附近的帐中,又是由穆延说起自己在周口县的经历和状况,姚兆脸上的惊色也越来越浓郁。
因为姚兆即使早知道穆家军是因为想要救援被困周口城的穆延才会被咸州军消灭一事,但却没想到穆延被困乃至被救援竟然都与咸州军的新战法乃至故意放任有关。
所以不说咸州军的新战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姚兆就在穆延话音落下后一脸狐疑道:“爵爷的意思是,咸州军是故意放爵爷离开,并想利用爵爷来继续引诱穆家军进攻吗?他们怎会如此猖獗。”
“这个本爵也不知道,但咸州军确实是本爵见到的最猖獗敌人。”
想到自己在周口城的遭遇,穆延的双眼中多少都有种感叹,有种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