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于股掌之中?
看到申诚一边兴奋大笑,一边开始指挥后面因穆迁进攻而增援上去的部队散开,阳鼎天也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因为与不知道自己计划已经落入申诚耳中的穆迁相比,纵然是阳鼎天这样同一阵营的人也知道现在真正在玩弄对手的应该是申诚才对。
不过阳鼎天也清楚,不仅申诚,所有将领应该都是这样的人。因为当他们不用再亲自上阵杀敌时,使用各种谋略来杀敌,乃至说在谋略上占上风就成了每个将领努力和享受的方向。
可以说,不仅那些名闻遐迩的智将,甚至于所有军中将领应该都是智将才对。
只是说真正的智将很少亲自上阵,上阵也解决不了问题,但普通将领若是在计谋上输给对手,却也可以通过个人武力来弥补等等。毕竟智将只是被迫成为智将,甚至许多将领心中都不是真正服气智将,这可不是说普通将领就不喜欢耍计谋,就不会耍计谋了。
所以申诚现在的样子虽然有些夸张,但也是每个将领的正常心态。
不仅比个人武力不能输,比计谋更是不能输,不然就做不了真正的将领。
但不知自己已被申诚盯上,一边下令部队谨慎分开,隐藏在穆家军战阵中的穆迁却还在小心留意着战局发展。因为这种合而分之,分而合之的战术不仅极难施展,由于战场上视线不清,任何战术要想在夜战当中实施都会难度倍增。
好在穆迁虽然是“及时”增援了穆新等人,但却并没有将自己的队伍与穆新的队伍真正混杂在一起。
所以当穆迁下令部队开始向两侧散开时,冲杀在前面的穆新等人根本就没有察觉。
只是穆迁的行动瞒得了自己人却满不了敌人,当穆迁在战阵中发现咸州军的后列队伍也在慢慢向两旁散开时,顿时就意识到自己的计策或许早已经落入了咸州军耳中,或者说原本计划好的计策已经落入了咸州军耳中。
毕竟穆迁一开始可是诚心,至少是做出了诚心援助穆新并加强攻击的样子。
如果咸州军不是早就知道穆迁的计划,后面赶上来的增援部队又怎可能轻易不与前面负责阻挡穆新的部队真正汇合。
于是双眼一凝,穆迁就一脸决然道:“传令下去,所有已向两侧散开的部队立即向中央战场斜插进去,务必要将穆新校尉他们的队伍护在后面!同时传令穆新校尉立即来见某!”
“诺!”
跟着传令兵狂奔而去,一直跟在穆迁旁边的左翔就有些双脸异样道:“大人的意思是让穆新校尉的部队也加入到我们的计划中。”
“没错!看敌军动作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军的计划,所以单一使用我们的部队来完成计划既然已经不现实,那我们就要采用更多部队来完成我们的计划。”
“大人的意思是层次进攻……”
看出穆迁已经做出了决定,左翔也不会再去劝阻穆迁了。
毕竟作为现如今的穆家军临时主帅,穆迁的任务就是带领所有穆家军打胜仗并救出被隔离在敌营后的穆延,而不是仅凭自己的嫡系部队去完成这种消耗极大的艰难任务。
而随着穆迁部队从两侧发起的猛烈进攻,整支部队不仅很快冲破了咸州军防线,甚至于不仅穆新等人的先头部队,更将少量咸州军部队也给隔离在了两军当中。
注意到这一幕,一直留在营前并没有加入战场的申诚也不禁惊讶一声道:“咦!他们这是改变战术了吗?”
“这个就没人知道了。”
摇了摇头,与穆迁还在自己军营中时即使层层布防也会被咸州军中的江湖人探听到各种秘密不同,等到来到乱军当中,由于穆迁的身边都已被穆家军士兵包围,那些江湖人暂时充任的临时斥候也不可能得到更多消息了。
因为不管再怎样层层布防,军营中的杂物依旧多不胜数,所以借助那些杂物的遮掩,再严密的防卫都阻挡不了江湖人的潜入。
但战场却不同,由于围在穆迁的身边都是穆家军士兵,没有任何多余的杂物,也不可能有人会在战场上布置各种杂物。即使咸州军的江湖人斥候能将自己化身为穆家军士兵,那也不可能轻易潜到穆迁身边探听各种消息。
因为穆迁现在即使还没有资格给自己配备亲兵,但能守护在穆迁身边的士兵肯定都是穆迁的亲信。不仅他们相互之间熟悉对方的相貌,甚至穆迁也能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
所以不知道穆迁又有什么新计策,阳鼎天也知道后面的事情就全要看申诚去如何发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