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消息传入洵王图尧耳中,洵王图尧就有些惊讶道:“什么?李莲英这么快就离开了,他们到底在帝师府中谈了些什么?而且前几日私下带小皇子和小公主回帝师府省亲的皇后殿下居然也没有跟着一起回宫?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不怪洵王图尧会奇怪。
因为褒拟当初私下带两个孩子到帝师府省亲即使确实得到了圣母皇太后恩准,但里面的内幕也不是谁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毕竟宛华宫可是天英门的势力范围,褒拟又更是只带了两个奶娘出宫,换成那些留守坤宁宫的宫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当李莲英躲躲闪闪来到帝师府时,谁都能想到其肯定是为了皇后省亲一事出宫。毕竟不管皇后褒拟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仅国不可一日无君,内宫也不可一日无皇后。但结果却非但是李莲英没能成功将皇后褒拟接回宫中,甚至被打发出帝师府的时间也快得令人生疑。
而同样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洵王府知事图绅就说道:“那要不我们想办法到皇宫中去打听一下?”
“……还是不急好了,毕竟我们现在都没打听清楚皇后殿下私自去帝师府省亲的原因,真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幕,恐怕还得等皇后回宫后才能找机会打听出来。”
虽然图绅的建议很是中规中矩,洵王图尧却没再像以前那么急切。
毕竟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做下了退位许诺的状况下,不管任何变化都不是洵王图尧乐意看到的。
因为正如北越国皇上图炀这次会派李莲英暗访帝师府一样,只要有帝师府、有好给人出主意的帝师府在,洵王图尧就只能堂堂正正的去争夺皇位。不然真有什么意外发生,最后得益的恐怕还是帝师府和北越国皇上。
所以未免节外生枝,洵王图尧也有着足够的耐心,必须有足够的耐心。
只是洵王图尧或许不着急,一路心急火燎的赶回京城、赶回皇宫,在见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第一时间,李莲英就“扑通!”一声先行跪下道:“皇上恕罪,奴才无能将皇后殿下接回皇宫。”
“哦!易帝师真不愿让皇后殿下回宫?乃至不愿帮朕处置皇后娘亲的事?”
皱了皱眉头,不是说对易嬴已经有所怀疑,而是从易嬴做事的风格上,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知道很难让易嬴屈从于人,即使换成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也不例外。
因为易嬴若真的轻易就能向人屈服,也不会得了一个好出主意的名声。
毕竟每当易嬴给人出主意时,也就是他不想轻易屈从别人的要求和意见之时。
只是即使早有所料,面对易嬴这种近似一成不变的态度,北越国皇上图炀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毕竟再怎么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可都是天子,易嬴或许可用给人出主意的方式来表示自己的不愿屈从,但又怎能在北越国皇上图炀面前也如此不愿屈从。
只是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怎么想,想起易嬴关于北越国皇上图炀在‘孝’字上的评价,李莲英就诚惶诚恐的伏地说道:“奴才不敢,因为易帝师说其没资格让皇后殿下回宫,也没资格处置皇后娘亲的事,因为这关系到一个‘孝’字的大义。”
“……‘孝’字的大义?难道易帝师想说因为想要成全皇后殿下的孝心,就要将朕的颜面置之不顾吗?”
不知李莲英是不得不拐弯抹角的开口,想到褒拟娘亲对自己的影响,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微微有些怨怒起来。
而一开始或许不敢直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错误,但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又要误会或者说又要丢弃‘孝’字的大义,李莲英立即五体投地般伏在地上说道:“奴才不敢,但易帝师说的不是皇后殿下的孝心,而是皇上的孝心……”
跟着李莲英将易嬴的话语一五一十说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立即就有些难看和发僵。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到帝师府转了一圈,最后错的人竟变成了自己,而这不是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讽刺也是讽刺了。
只是讽刺归讽刺,北越国皇上图炀却根本就无法对易嬴的论调说出反驳话语。
因为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想不想承认,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确实缺乏在孝道一事上的表现,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想要表现自己的孝道,很多时候都找不到可被自己孝敬的对象。
而现在情况居然又因褒拟娘亲的出现变得更复杂,只为了不阻碍褒拟的孝道,北越国皇上图炀都必须给褒拟娘亲一个说法才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