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说这是图稚的脑袋有问题,还是自己跟不上图稚的思维。
而在听到图潋要求后,图稚却非但没将死人脑袋丢掉,更是往自己脚下藏了藏,这才丢下手中长剑,拉下脸上面纱道:“……不行,不能丢,这个脑袋是吾要拿给父王验收的家伙。”
“拿给父王验收?难道这人是父王叫你杀的?”
听到图稚话语,图潋顿时有些愕然。
因为,仅以图稚先前表现出来的狠劲与武艺,别说图潋不敢轻易招惹她,看到图稚的相貌后,图潋也有八成相信她是自己的小妹了。
不过随着图潋询问,图稚却一脸正色道:“不是父王叫稚儿杀的,而是稚儿现在每天都至少要杀一个人。如果下面还有人头要杀,那丢掉这个脑袋也不算什么。可由于师父要稚儿陪二姐去见父王,稚儿就只能将这个脑袋带去给父王验收了。”
“……每天都至少要杀一个人?这是谁给你定的规矩,是父王还是你师父。”
一听图稚话语,图潋就感到有些不对了。
因为不说“每天都至少要杀一个人”这种要求有没有问题,谁又能拿这种要求去要求一个小女孩,要求一个小郡主?
而图稚却满不在乎道:“这虽然是师父要求,但是父王也答应了。因为稚儿这是在行走江湖、除暴安良。”
行走江湖?除暴安良?
乍听这话,图潋就愕然了一下,首次感觉自己或许真的没法说通图稚了。
因为,不说图稚这是不是真在行走江湖、除暴安良,只要这是浚王图浪都已经准允的事,图潋也没有阻止图稚的理由。
于是想了想,图潋就说道:“那不说这个,图稚你先和二姐说说父王和这次浚王府队伍进京的事吧”
“说这个干什么,这又有什么好说的还是二姐你先同稚儿说说易少师的事情吧稚儿忒佩服为稚儿写出《三字经》、《百家姓》的易少师了,要是你不说……”
“要是你不说,稚儿就用这人头来砸到你说。”
用这人头来砸到你说?
虽然图潋多少都从各种渠道听说过一些有关图稚的传闻,可乍见图稚真将小手抓向脚下的死人脑袋时,图潋顿时心中一寒,抓住图稚胳膊说道:“行,行,图稚你不用闹了,二姐同你说说易少师的事情行了吧”
“嗯……如果没有易少师的《三字经》、《百家姓》,稚儿根本不可能学会读书识字,所以稚儿最喜欢易少师了。”
最喜欢易少师?
忽然听到图稚说出这种话,图潋的脑袋就晕了晕。
因为,图潋虽然从图稚话语中就能明白她喜欢易嬴的原因,但图稚如果真的因此就对易嬴念念不忘,图潋却不敢说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但不管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为避免图稚再给自己找麻烦,图潋也只得一边命令车夫抢修被图稚砍断了一截车辕的马车,一边开始向图稚说起有关易嬴的话题。
而不管对图潋还是对图稚来说,有关易嬴的话题都太多了些。
不只是车夫修好马车时两人还没说完,甚至一直等到马车来到香竹镇,并被浚王府队伍的警戒人员拦下时,图潋都还没说完易嬴的事。
只是作为一个距离京城只有四日路程的小镇,浚王图浪并不是有什么特别要求才会停留在香竹镇中,而是想要通过停留在香竹镇的行动来看看朝廷对自己停下的反应,这才会暂时在香竹镇逗留下来。
然后当马车被浚王府士兵拦住时,不等图潋发话,图稚就抢先钻了个脑袋出去说道:“是吾回来了,快通知父王,吾带二姐回来了。”
“原来是小郡主回来了,属下这就去通知王爷。”
看到图稚从马车内冒出,浚王府的士兵自然不敢再拦阻,然后一边给马车放行,一边就赶在前面通报去了。
不过在士兵离开后,图稚却没有急着指点马车去寻找浚王图浪,而是再次纠缠着图潋说起了易嬴的事情。
虽然对图稚的要求感到有些无奈,但在见到那些秦州士兵,并经由秦州士兵证实了图稚身份后,图潋却也想缓一缓再去见浚王图浪,至少也让浚王图浪有个准备再说。
不然匆匆忙忙不仅不是图潋的性格,也无法显出图潋对浚王府的重要性。
而继续在镇外等待了一会,不用秦州士兵催促图潋早日进镇,浚王府的护卫首领莫冬妮就亲自迎了出来。
看到果然是图潋与图稚在一起,莫冬妮脸上虽然立即现出一丝惊讶,但仍是毕恭毕敬地一躬身道:“属下参见二郡主,王爷已在镇中久候二郡主多时了。”
“莫冬妮,好久不见了,小郡主的武艺是你们一起教她的吗?”
“回禀二郡主,小郡主的武艺全是她同自己师父学的,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