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前盂州城第一才女,黄妙伶自然相当会做戏。
一边说起子虚乌有的兄长,黄妙伶就一边开始留意柳玉的表情。
而柳玉虽然也没料到黄妙伶的话语转换竟会这么快,但在仓促下,随着黄妙伶流露出的伤感态度,柳玉也是一脸关怀道:“怎么,黄姨娘的兄长走失了吗?”
“是的,那还是在贱妾小时候发生的事。”
抹了一下眼角,黄妙伶才摇摇道:“甚至贱妾现在都不记得兄长相貌了,更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又或者是长成了什么样子。真是想去什么地方找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怎样去为兄长伤心才是。”
“是啊这种骨肉分离的事最是让人感慨了”
虽然黄妙伶纯粹是在做戏,但柳玉的双眼却也轻轻移动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看到这样,黄妙伶也装出一副关心样子道:“怎么?夫人也能体会到贱妾的骨肉分离之痛吗?”
“没,没有,……妾身可没接触过什么骨肉分离之痛,黄姨娘你也莫要伤心才是。毕竟黄姨娘现在连自己兄长的相貌都记不得了,说不定他现在比黄姨娘过得更好呢?”
“……这,这到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有接触过?
为什么是没有?为什么要迟疑?
虽说皇家多无情,但在看到自己母亲反应时,图莨却有些微微心惊。
因为,这虽然不能证明柳玉就一定有流落在外的骨肉亲人,但凭着图莨对柳玉的了解,自己母亲会在说起“没有”两字时陷入犹豫,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内情。
而因为这事的影响,柳玉也很快推说自己身体不适,这才由图莨将黄妙伶和苏三带出了屋子。
然后走到院外,黄妙伶才望向图莨说道:“侯女,你怎么看这事?莫非这事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隐情?什么隐情?黄姨娘你莫要乱说。”
“侯女真认为这是贱妾在乱说吗?”
看到图莨又摆出一副不配合态度,黄妙伶的声音就微微一凝道:“虽然贱妾也不知道侯女母亲到底在隐瞒什么,又或者为什么要隐瞒?但相信侯女也清楚我家老爷不可能放任那女人被育王爷利用而不管,她们母女也迟早会有进入京城的一天。”
“所以,贱妾虽然不好再去追问什么?但为避免将来出什么事端,侯女最好找机会尽量试探一下。”
“试探?试什么探……”
随着黄妙伶建议,图莨却有些怨怒道:“即然妾身娘亲不愿多说,那我们就不要再提这事了。要不黄姨娘还是劝劝易少师,直接将那母女在盂州解决了?”
“侯女认为这有可能吗?”
不是说不屑,看到图莨的焦躁模样,黄妙伶就颇有些自得。
而图莨即便非常不满黄妙伶的态度,但也知道黄妙伶这话在理。因为图莨如果不能满足易嬴的要求,易嬴又怎可能按图莨的要求来办。
没想到自己竟会因此陷入易嬴的牢笼,图莨双脸就开始有些发黑。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