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谗言?”
“身为育王府管家?你会不知王爷书房是个怎样的禁地?不说本宫进王府那么多年都没能进入、也不敢随意进入王爷书房,你这狗奴才竟敢擅自放外人进入王爷书房,你究竟还想不想活了。”
“扑扑扑……”
没想到图笺的怒火竟会这么大。
面对图笺的一声声怒叱,图利甚至都不敢说出原先准备好的辩白话语,只知道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道:“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小人只是见龚大人他们在外面等二世子太累,所以才……”
“所以?你还想说什么所以?”
“王府这么大,你要让他们在什么地方等二世子不行?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在书房等?你是故意不将王爷命令放在眼中吗?”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求王妃饶命,求王妃饶命啊”
直到这时,图利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多蠢。
因为,龚泱或许是为了宣示自己在育王府的地位才想在书房中等图俟到来,但龚泱能猖狂,图利又有什么陪他猖狂的资格。
不过即便如此,图利还是不敢将责任全都推到龚泱身上,因为龚泱现在已是唯一能救图利的人。
而在听到图笺一声声怒叱后,不仅那些原本来不及向图笺请安的育王府官员顿时满脸尴尬起来,最后留在育王府书房的龚泱也不得不从书房中走出道:“王妃殿下息怒,今日之事都是本官不对,本官不该让图管家越俎代庖替我们打开王爷书房。”
“可王妃殿下有所不知,本官今日要与二世子商谈的事实在太过重要,除了王爷书房,我们也实在找不到适合用来谈话的地方……”
“哼找不到谈话地方?你们就可私闯王府重地吗?”
没想到龚泱真找到了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图笺就一阵恼火。
因为,图笺或许可以教训一下近似于自己家臣的图利,但如果没有育王图濠和朝廷允许,图笺却也不能私下拿这些朝廷官员怎么办。
“王妃殿下息怒”
而为帮众人开脱,御史蔡卺也赶忙跪下道:“虽然臣等愚鲁,不该私闯王爷书房。但臣等已知今日所犯之罪,无须王妃殿下惩戒,异日待得王爷回到王府,臣等一定亲自向育王爷请罪。”
“王妃殿下息怒臣等一定亲自向育王爷请罪。”
听到蔡卺言语,一干大臣也立即反应过来,全都跟着跪下说道:“王妃殿下息怒臣等一定亲自向育王爷请罪。”
随着龚泱也在最后跪下,图笺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
因为,在育王图濠几乎将所有育王府属官都给带走后,这些大臣不仅都是在朝廷中效忠育王府的官员,他们现在犯的又是什么罪?
不过就是不该私闯育王府书房之罪。
可这或许在育王府中是一条重罪,但却根本不能拿到朝廷面前多说,不然还会给朝廷留下干涉育王府内政的机会。
所以,在全部官员都开始向自己屈服后,图笺就有些不知该怎么办,只得望了望图俟。
同样知道现在该自己说话了,图俟也站出来说道:“蔡大人说的好,但某不得不提醒蔡大人一句,相信蔡大人应该也知道父王为什么要将王府书房宣布为禁地吧”
“这个,不知二世子想说什么?”
“很简单,在某也不知道父王在书房中收藏了什么东西的状况下,为免父王书房中有什么东西遗失,或者说是什么人趁机盗走父王书房中的重要机密,某不得不得罪各位大人。在各位大人离开王府前,全都要搜身证明没有私藏王府书房之物后才能离开。”
“什么?你想搜本官等人的身?”
或许其他人不敢在图俟面前轻易反抗,但图俟竞争育王府王位的机会即便再怎么微小,却也同样是大世子图仂的竞争对手。
因此一听图俟想搜身,龚泱立即满脸惊怒的从地上站起来。
可在龚泱站起后,图俟却一下抽了抽嘴角冷笑道:“怎么?龚大人认为某没有搜你们身体的资格吗?但在说这话之前,龚大人为什么不看看自己手中拿着的又是何物?难道那也会是龚大人从大理寺带来王府的东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