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别说冬天很少有飞禽在庆阳湖边出现,这个飞行声也似乎太近、太低了些。
毕竟在这寒冬腊月中,即便庆阳湖的湖水并没有被冰冻住,却也不可能再有什么鱼虾小虫出来给飞禽啄食。呆在四周都没有遮掩的庆阳亭中,穿得再厚的人都有些经不住,何况是鸟兽?
不过,等到图俟看清那竟是一只灰鸽时,立即也不在亭中呆了,直接走出亭外,伸出了右手。
在图俟伸出右手时,原本还在空中转圈的灰鸽立即落下来,停在了图俟手臂上。
然后,图俟伸手一翻,立即从灰鸽脚下解下一圆筒,从圆筒中抽出一张细纸片观看起来。
“怎么回事?”
对于图仍提议,育王图谍并没有急于发表意见,只是脸色却已经缓缓平静下来。这时又看到图俟在亭外玩花样,顿时不满地喝了一声。
图俟也没急着回庆阳亭,站在原处回头道:“父王,二郡主图激已经出京了,据说是要回秦州。”
“二郡主出京了?这下麻烦大了
“难道淡王真要造反不成?这事情闹的,陛下太莽撞了
图俟的声音虽然并不大,亭中大臣却立即乱起来,只有御史蔡卷一脸兴奋道:“王爷,看来大世子所料不错,俊王叔果然等不了这事。若是王爷能趁俊王叔之乱多做些周全,恐怕事情未必不可成。”
“拿进来我看看。”
与蔡卷和跟着高兴起来的其他大臣不同,育王图嚎脸上却并没有喜色,而是望着亭外的图俟说了一句。
在图估也有些不明白育王图嚎为什么会是这种态度时,图俟却已将灰鸽放走,走入亭中,将纸条交给育王图豫道:“父王请看。”
纸条上的字都是由极细的炭枝写成,因为在开启时有些摩擦,字迹已经稍稍有些模糊,但的确写着图莲在早朝后就已起程出京的消息。
“俟儿,你知道倍儿现在什么地方吗?。
看过纸条,育王图滦并没问二郡主图淡的事,却突然问起了自己的三世子图倍。听到这话,图仍的脸色顿时一暗。
因为,图传这次出京不仅出乎了朝中所有大臣预料,同样出乎了育王府预料。因为不知什么原因,图倍竟不愿对育王图嚎说出自己与易赢在兴城县商谈过什么事。并且急着出京又是想干些什么,只说育王图凉迟早会明白。
育王图沫虽然生气,但却阻止不了图倍。
因为,图传是先在北越国皇帝图褪面前请求离京,又有逐出京城的处罚在身,谁也没办法将他硬留下来。
听到育王图滚询问,图俟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一脸自然道:“父王放心,三弟并没有前往秦州,而是往申州去了。”
盂州?他现在去盂件干什么?。
沉默了一会,育王图沫却好像听错了图俟的话语一般道。
图俟却也没退缩,继续说道:“父王想错了,三弟此行不可能去盂州。若是去盂州,三弟也无法得到任何好处。只有在申州帮助穆延,孩儿才认为三弟有一分机会,估计这应该是易知县,不,是易少师教三弟的。”
“他会教倍儿什么好事?倍儿居然敢听易匹夫教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嘴中虽然不满,育王图漾脸上却并没有任何焦急表情。
图俟也极为镇定道:“父王多虑了,三弟此行并不是独自前往申州,据说在兴城县外,三弟就汇合了在易知县府中做客的盂州群云社社首宋阳一起上路,估计他们是已达成了某种合作协议,而且
同样是停顿一下,育王图原却并没有因为图俟的停顿有任何不满,而是仔细询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经孩儿证实,申州穆延已在盂州长荣会帮助下从万大户手中弄到了十万兵马使用一月的钱粮,而那群云社社首宋阳也正是盂州长荣会一份子。以穆延的准备看,估计半年内,申、盂两州必有战事。”
长荣会有帮穆延从万大户手中弄到十万兵马使用一月的钱粮吗?
没有。
但因为谁也不信穆延会与万大户“勾结。”所以这事就只能记在长荣会头上。
“什么?半年内,申、盂两州必有战事?,”
“穆延居然敢从万大户手中弄钱粮,这也真是的”
“万大户居然还藏有这么多钱粮
等图俟说完,不仅庆阳亭中的官员立即惊呼成一片,育王图嚎的脸色也顿时沉凝下来。
不用图俟去说明他为什么会做此判断,光是从穆延网品浅粮数目和对申州现状的了解。育王图瀛都知道半十必有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