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曲媚却并没有住口道:“易知县,他们或许是没法抢走绣庄,但这事如果不尽快解决,不仅绣庄生意会受影响,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有人敢到与三世子有纷争的绣庄买东西了,那秀娥她们”
“唔!这到的确是件难事。”
尽管秀娥应该算是徐琳的女人,但毕竟也曾与易赢一路来到云兴县,所以想到绣庄生意如果真因此不继,那到的确是个麻烦。
再者说,易赢如果不能像打掉芳歧气焰一样打掉图倍的气焰,说不定日后更多人都能从其他方面骚扰易赢。
而且身为官员,易赢并不害怕官场上争夺,但这种争夺如果延续到官场外,还是毫无理由的争夺,那就有些无法忍受了。
想到这里,易赢就望向曲媚道:“好吧!本县这就过去看看。但有关曲姑娘的事,现在还要本县帮曲姑娘找戏班吗?”
“这个”那就拜托易知县了,不过这事不用着急。”
听到易赢问起自己找戏班的事,曲媚就一脸尴尬,但由于这正是曲媚托词与易赢一起来到京城的借口,曲媚却也不能自己食言。
易赢并没去追问曲媚为什么不着急,反而更想弄清曲媚为什么要来到京城,以及为什么来到京城后反而又“消失”了,点点头说道:“不用着急就好,但曲姑娘真的还想找戏班吗?”
“这”易知县,我们还是快去绣疟那边看看吧!”
不知该怎么同易赢说自己的事,也没决定好该不该与易赢说自己的事,曲媚再次转开了话题。
看到曲媚这样,易赢反而明白了。
那嚣是曲媚来京城的目的确实不是想到京城戏班发展,只是自己还没有能力让曲媚将事情说出来罢了。
不过,有什么事情能比自己帮穆奋登基更难?
易赢心中不仅充满自信,更是信心十足。
※
“黄掌柜,我们不要再继续了好不好,还是黄掌柜又能决定将这绣庄卖给某?”
在曲媚离开绣庄后,图倍就开始被黄妙伶纠缠上了。
图倍不是不够见多识广,但却并不了解女人的真正厉害之处,何况还是一个有本事、有想法的女人。别说黄妙伶是不是盂州城的前第一才女,要想成为任何地方的第一才女,相貌固然重要,文采更加重要。
但文采只是女人用来与男人交流的手段,可一个拥有文采的女人如果不想与男人进行正常交流,这种文采就相当可怕了。
看到图倍终于露出退缩神情,黄妙伶就满脸乐道:“三世子。你可别小看女人。虽然这绣庄现在的确不是妾身的,但妾身要想买下绣庄却完全不成问题。现在就要看三世子到底要不要买下这绣庄了。三世子真想买,妾身到不是不能帮三世子一个忙?”
“黄掌柜想怎么帮某?,小
不是对黄妙伶的帮助感兴趣。而是对黄妙伶想要帮助自己的想法感兴趣,图倍原本被黄妙伶撩得烦躁无比的心情也首次安静下来。
黄妙伶的双眼却一眯道:“这简单!三世子买不下这绣庄,但妾身却买得下这绣庄。这绣庄主人虽然不可能将绣庄卖给三世子,但妾身却可以将买下来的绣庄再转卖给三世子,怎么样,事情的确很简单吧”。
简单?你这纯粹就是一个倒爷、倒妇。
心中暗恨一声,知道黄妙伶并不是产生了投效自己之意,图倍的脸色就渐渐淡然道:“黄掌柜怎么能保证买到绣庄?难道黄掌柜就不怕自己这样做得罪了某些人吗?毕竟绣庄开在这里,也是有各种原因的。”
“这话却给三世子说对了。”
黄妙伶不仅是前盂州城第一才女,现在更是盂州城珍宝阁老板。对于如何应付图倍这样的权贵,黄妙伶早在余容面前就已经历练得不能再熟悉,抄着双手就将身体向图倍倾了倾。做出一副隐秘样子道:“但三世子又知道这绣庄为什么会开在云兴县吗?”
“为什么?”
图倍虽然不知道黄妙伶想说什么,但也知道现在该自己提问了。
“因为那开绣庄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双眼眯成月牙状,黄妙伶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道:“要说在兴城县时,这绣庄原本可就是准备开在京城里的,但偏偏这绣庄主人的胆子是属老鼠的,根本不敢将绣庄开到京城去。可三世子如果真有这想法,妾身到可以将绣庄买下来,然后帮他们将绣庄搬到京城去。”
“这样除了那没胆的男人,大家就都能皆大欢喜了。”
没胆的男人?
虽然知道黄妙伶是在数落徐琳,但背身站在柜台里的秀娥却丝毫没有去为徐琳辩解的想法。
因为在兴城县时还看不出来,但等到了云兴县后,徐琳却处处都体现着“没胆”二字。甚至于徐琳每次来绣庄,还都要借着个查看账目的名头,偏偏他现在又没有什么具体职司,也不知道每日都在京城里穷忙些什么?
如果说秀娥以前不敢想“离开”徐琳的事,但徐琳如果真这样继续没胆下去,秀娥到不介意多个想法。
毕竟京城里不仅女人多,男人同样也很多。
而且这绣庄还是三人股份,秀娥占四成,君莫愁占三成,徐琳占三成。只要拉上君莫愁,秀娥也不是完全不能撇下徐琳单干。
甚至于在黄妙伶盅惑下,秀娥都敢确定徐琳绝对抗拒不了黄妙伶想要买下绣庄,至少是买下他那三成股份的想法。真是这样,或许所有人都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