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微微一沉,图激就说道:“易知县,你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拿北越国皇室当枪使,谁又能拿北越国皇室当枪使。”
“本县可没这么说,但如果有什么人硬要这么做,本县是不会允许的。”
“没这么说?易知县现在怎么又不要白纸黑字了?”图旗满脸冷笑道。
由于易赢习惯用白纸黑字唬人,或许其他人当面说自己没说过某某话不要紧,可一旦易赢也这样说,图激就不依了。
易赢虽然没想到会被图淡逮住,但也能听出图激针对自己并不是因为芳歧,而是因为她本身不喜自己。脸色不变道:“白纸黑字?二郡主真想这样吗?如果二郡主真想被人知道自己对被人当枪使的立场如何?本县是不会在乎的。”
“白大人,可否借笔墨一用。”
随着易赢伸出手去,图激顿时就有些满脸发青,冉鸣连忙说道:“易知县,二郡主,大家都是北越国人,不要为了一些不必要的纷争纠缠不清了。天远地远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对北越国朝廷”
天远地远的?一听这话,图激也不疟声了。
因为,芳歧即便证明了芳翠并非东林国芳氏直系血脉,但以东林国远在大陆东方的地理位置,除非东林国决定统一大陆,东林国芳氏的态度根本就影响不了北越国政局。
或许东林国芳氏极为有钱,但怎又比得上丹地、春兰的杀伤力?
所以说,芳歧的价值也就在于证明芳翠没有价值,再没有其他用处。
“芳大使,各位大使,我们原本也不是为了破坏白大人和易知县的认亲喜筵而来,话不投机半句多,你看我们不如换张桌子坐坐吧!”
“有劳大世子了。”
无论现代社会还是古代社会,没有人能比官员更厚脸皮。
即便芳歧等人的真正职业乃是商人,但身在北越国,他们的大使身份同样也算是半个官员。知道现在退出只会让自己更丢脸,听到图功招呼,芳歧也顺势借坡下驴。
看到芳歧退缩的样子,易赢皱了皱眉。却又说道:“芳大使,可以留下些东西再离开吗?”
“易知县想芳某留下什么?”
虽然选择了退缩,但却不是说芳歧就真的服气了。
不是他们没有更多利益可以让图仍、图淡继续出手,芳歧也不想就此退缩。因此听到易赢还有后文。芳歧心中不怒反喜,更是脸色平静地停下了脚步。
易赢说道:“很简单,本县想芳大使留下一根手指再离开。”
“你说什么?”
突然听到易赢要求,不仅芳歧勃然大怒,甚至图估、图激也惊大了双眼。因为,芳歧与易赢即便再有矛盾,毕竟仍是一国大使。让一国大使留下手指,易赢的胆子不可谓不大。
易赢的脸色却一冷道:“怎么。芳大使已经忘了我们最初说过的话了?本县早已说过,芳大使及芳氏最好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到本县面前没事找事为好。不然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本县在这里最后说一句,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有且仅有的一次。”
“这次本县只留你一只手指为戒,要是你再敢来找本县穷折腾,本县就不只朵了你的手指,而是砍了你的手。本县到想看看,一个失去了手臂的人,又如何出来嚣张?你有脸在外面张扬,芳氏也未必允许你出来丢脸。”
“你,“我可是东林国大使,你真敢对我如此?”
不是害怕,而是听出易赢真有动手之意,芳歧顿时有些又惊又怒。
易赢的嘴角却微微一撇道:“大使又怎样?大使又能在北越国欺凌官员家眷?幸好东林国距离北越国稍远了些,不然本县到真想去东林国见识一下芳氏到底是如何教导子弟的。”
“易知县,某虽然不知道易知县与芳大使究竟有什么深切纠葛,但芳大使毕竟有东林国皇命在身,易知县能不能给某一个颜面。”
双眼转了转,图估同样不想就此退缩。
而且这次不同于被人当枪使,图估是主动去劝阻易赢与芳歧的纷争。
横扫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图仍,易赢说道:“行,那本县就给大世子一个颜面,如果芳大使肯拿出十万辆银子赔偿本县家眷被辱之恨那本县就不要他的手指了。不然他不知道痛处。大世子又如何保证他下次不再来纠缠本县。”
“十万两?你别想了。”
“别集弘”
易赢不满道:“人家大范国大使的一个下属就能拿出十万两银子,你身为东林国芳氏大使竟说拿不出十万两银子?”
“这到底是谁别想了。”
大范国大使名叫范应,正是范氏钱庄在北越国的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