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说易赢待人不诚,竟敢在询王图尧面前妄语。而是这就是官场潜规则,谁知道这事也不可能轻易说出去。
真想知道真相,那不仅得成为易赢的亲信,还要具备知道真相的资格与必要才成。
等到易赢话音落下,询王图尧就浑然一脸不知的笑道:“没想到,真没想到,易知县居然还有幸和天英门主见面。但以易知县所见。天英门真会插手东林国芳氏之事吗?”
“这吓。本县就不好说了,那当然还要看东林国芳氏是信其有还是信其无。”
“可不管东林国芳氏如何选择,芳翠现在既然是本县妾室。本县就不能让她任人欺负。而且作为北越国人,我们又怎能看着自己的妻儿子女被外邦势力欺负而视若无睹!”
“那是,那是,管他是不是东林国芳氏,芳翠姨娘嫁到北越国就是我们北越国人,我们北越国人怎么都不能被外人欺负。”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带上了民族情绪、国家情绪,身为发起人,肯定就会得到无穷好处。
所以随着易赢一句话,惯于把握时机的询王图尧就再次鼓喝起来。
听到询王图兰上“倡议”易赢也跟着高喊道:“说得好,询王爷说的好!我们北越国人,怎么都不能被外人欺负。”
怎么都不能被外人欺负!”
不能被外人欺负!”
“什么东林国,想要欺负我们北越国,门都没有。”
随着易赢与询王图尧的鼓动,场中气氛顿时就有些热闹起来。即便知道这里面可以当真的话并不多,却也没人会去真正阻止。
不过。众人的鼓喝声还没停止,白府门外突然又传来大声唱和道:“育王府大世子到。”
“俊王府二郡主到。”
伴随着唱和声落下,图激就同一个年轻人走入了白府大门。看那年轻人却比三世子图倍好像还要大上五、六岁,不过黑瘦是黑瘦,脸上线条却极为柔和,颇有种皇家子弟风范,正是育王图嚎的大世子图估。
而且图估与图激居然不是单身前来,身后竟然还跟着刚才几个离开的各国大使。
原本易赢就不大清楚那些大使离开的真正原因,现在又看到芳歧居然也在那些大使当中,顿时就皱了皱眉头。
小臣见过大世子、二郡主。
下官见过大世子、二郡主。”
微臣见过大世子、二郡主。”
“卑职见过大世子、二郡主。”
随着图估、图做一齐往大厅中的主桌走来,外院那些大小官员也纷纷开始向图估、图淡施起礼来,一个个异样称呼此起彼伏着,当即抢去了不少风头。
易赢先前虽然没过问那些大使离开的原因,这时也不禁望向白原林问道:“白大人,先前那些大使离开时,有说什么原因吗?”
“这个”本官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们也没有向真儿说明。”
一边解释,白原林就望向了询王图尧。
由于易府客人太多,可以坐上主桌的人却又太少,因此除了易府和白府的家人外,主桌也就是添了询王府和冉承相府两家客人。
看到外面图估、图激带起的轰动,询王妃也感到有些来者不善。代替询王图尧说道:“他们离开时应该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原因,因为在芳大使与易知县纠葛过后。本宫看到不对就拉着询王爷走开了,却没想他们竟会找上了大世子、二郡主一起回来。”
“易知县,你看要不要小侄帮你上去拦一拦,先让白氏带芳翠姨娘到后面躲上一躲。”
在冉鸣望了自己一眼后,一直没什么表现的冉雄就干脆站起身建言道。没想到众人都在替自己着想,芳翠立即露出感激神情。易赢却皱了皱眉,摇摇头道:“躲?我们为什么要躲?幸好他们没在小娘子与白大人认亲前就跑过来闹,否则看本县饶不饶得了他们。”
“易知县,息怒、息怒。”
看到易赢已被冉雄成功点起怒火,冉鸣也跟着摆出了半句承相的风范道:“或许他们也不是冲着芳翠姨娘来的也未必不可能,而且芳翠姨娘现在北越国,对东林国芳氏是一点影响都没有。他们凭什么闹了一次不够,还要再闹第二次,说不得,”
“哼,本县管他们什么说不得,本县就耍他们不得说。”
不知冉鸣的半句承相习惯。易赢却在听到冉鸣的半句话语时再度愤怒起来。
因为,不管什么原因,易赢都不认为他们这些大使离开了又该再回来。难道自己还需要他们去帮着请客人吗?双方原本就不是在友好态度下分手,易赢根本省得去忍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