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依死后,东山市太平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林警官却始终没有放弃对于拜血教的追查。而林警官的这个举动,无疑时刻撩动着市长李春波的敏感神经。
自从拿到迪斯卡沃学院的offer,王落凡便从学校搬了出来。他是不打算继续留在那读书了,反正高考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主要他不想在看见饶雪跟刘成了。
林警官害怕王落凡整日到处游荡在染上什么不好的习惯,正好警局有个临时工的缺口,就干脆当个兼职给王落凡来干了。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有两千块的薪水,这让王落凡高兴极了。
王落凡扒拉着手指头算着剩下的时间,迪斯卡沃的上学时间在8月份,现在才五月份,自己至少还可以工作三个月那就是整整六千块的薪水呀。
“嘿,干什么呢?”
突然有人在后面狠狠地敲了王落凡的脑袋。
根本不需要回头看,从这不客气地力度,以及那无聊地提问。王落凡就知道站在后面的人肯定是陆宝妍。
“好疼呀。”王落凡紧紧捂着脑袋害怕在被打,
陆宝妍把旁边的椅子拉出来挨着王落凡坐下,她今天倒是穿了一身标准的警察制服。
“这个给你。虽然是临时工的制服,不过一样很帅哦。”陆宝妍笑说。
王落凡看着桌上的衣服心里喜欢,急不可耐地抱着冲进了厕所。
按说,这种临时工的工作一般都很简单,一般就是负责给正式警员打打杂。不过王落凡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好运,谁让他的直属上司是陆宝妍呢。当他的工作正式开始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被骗了。这大小姐竟然把她自己的工作,全都交给了王落凡来做,自己反而天天坐在位置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
王落凡忿忿不平地把一摞资料摔在了陆宝妍的桌子上。
“为什么我一直在工作,你却什么也不干。”
“哎呦,小小年纪脾气怎么这么大呀,来坐下喝点水消消火。”陆宝妍语气显得很温柔。
王落凡一时哑语,感觉自己真是有些过分了。不想刚刚坐下,连屁股都没有坐稳,就被陆宝妍直接把右手拷在旁边的防护栏杆上。
“你这是乱用警具。”王落凡用右手使劲拽了一下,发现被拷得牢牢的,根本无法挣脱。
“你这孩子,完全不懂规矩嘛。现在不让你吃点苦头,那以后出去还得了。”陆宝妍轻轻拍平了衣服上的褶皱,一脸得意地看着王落凡的滑稽模样。“你今天午饭和晚饭都别吃了。”说完,陆宝妍便悻悻地离开了。
这是糟糕的一天,当晚上被解开手铐的时候。王落凡发现自己手腕都已经红了,陆宝妍递来一瓶红花油,还不忘叮嘱道:“回去自己用力擦擦,第二就不会肿了。”
对这个陆宝妍,王落凡可以说是爱恨交加。打心眼里来说,她这人不错对王落凡也挺好的。只是有时这大小姐脾气一上来,确实不是一般可以扛住的。这可真是苦了林警官了。
在写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材料之后,王落凡终于等到了他的第一出警。不过他只是一个临时工,按照规定他是没有执法权的,所以他只能在旁边负责拍摄取证。
十五年前东山只是一个小县城,到今天即便运河已经贯通了,但依旧只能算事一个三线城市。不过因为地理位置特殊,掌握着整个半岛的出海口,所以在某些行业上面有着特殊的地位。
王落凡一连出警三天,拍摄的都是一些家庭纠纷的调解。这普通基层民警的工作,也真是够任重而道远点。
一个月后,王落凡终于被调到了林警官的身边。这下可把他高兴坏了,他以为可以永久脱离陆宝妍了。没想到一大早的小组例会上,他便又看到了这个大小姐了。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小组,与其它有专项案子的小组不同。林警官的小组是秘密成立的,既没有档案记录,也没有具体的案件。连开会都是陆宝妍、王落凡、林警官三个人秘密在林警官的办公室里,关上门来进行。
王落凡隐隐觉得这个小组的成立,是与调查杜依有关的。不过杜依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以查的呢?关于杜依的事情,王落凡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杜依的死讯都是杜家集团对外公布的。
林警官的办公室不是很大,也没有很多的装饰物,一张简单的桌子旁放着一个巨大的档案柜。应该说这是东山市所有局长中,最朴素的办公室了。林警官并不在乎这些,他的眼里只有工作,这点很让王落凡感到佩服。办公室里唯一会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恐怕便是那终日充盈在空气中的烟味吧。也不知道林警官抽了多少烟,这间屋子里的味道即使打开窗户也很难完全散出去。
“我想继续追查东山林场的案子。”林警官轻轻地把烟蒂弹在烟灰缸里。
“我反对。”陆宝妍几乎是拍着桌子站起来。
“反对无效。”林警官说话的言语显得很严肃,与平时和蔼的模样大相径庭。
“杜依已经死了,这个案子已经没有追查下去的必要了。”陆宝妍极力反对。
“杜依虽然死了的,但是拜血教还在。我相信这背后一定还有更多的事情。”林警官把手边的资料扔了过来。
王落凡隔着老远便看出,偷拍的是东山林场的照片。没有想到杜依死后,这个拜血教依然活跃在东山林场。
陆宝妍看到照片显得有些哑语,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即使这样也不能在查了,人家都是正常的活动。”
“你在害怕什么?”林警官一针见血的说道。
陆宝妍血涌上头,直接把资料拿起来撕了,揉碎之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事咱们都不能碰,你难道忘了上次被抓进看守所的事情了吗?”
林警官嘴角微微一笑说道:“这次,我会记得开搜查令的。”
陆宝妍知道劝不了眼前的男人,仿佛泄了气一般坐在了椅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