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请问一下,今天是哪位顾问开工吗?”如果高杉出门去了,她准备问问看似乎最好说话的假发。至于银时,那家伙只是看上去好说话,实际完全相反。
“您好。今天是桂先生接到了邀请。”长相穿戴都威风凛凛的黑衣人非常礼貌的回答了问题。真不得了,桂也变成“先生”了,明明既不是老师也不是政治家。为什么不叫她先生嘛,她才是正经的“先生”啊。
“哦哦。”今夏想往里面走,仍然跟上次一样被拦住。
这一次,她早就不像当初那么羞涩,只是朝着两个人笑了笑。她又绕道街前正对着楼上的窗户的位置。能看得到栏杆内的拉门是打开的。
“高杉!”今夏双手放在脸前面,做出喇叭的形状,深吸了口气大声的喊。
在她身后走过的路人都停下了脚步,错愕的看着,好奇发生了什么。
“高杉晋助!”她又大声叫了一次。嗓门不够大就只能靠底气了。
里面没什么动静。
“~~~那个超~贵~的!”
这次,栏杆前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白毛,一个花褂。
“啊喂,你们拍偶像剧吗这么夸张!”银时揉着眼睛,大声吐槽了一句。
“呵呵呵……”高杉晋助则是留下一串非常神经质的笑:“这不是蝶蝶小姐么?哼,随着春风一起,又飞回来了?”
“闭嘴啊骚包。我说,你不上来在那边叫个啥啊!”银时开始挠背,不耐烦的说:“路痴找不到大门在哪嘛。”
“她进不来。”高杉比较聪明的猜到了原因,对着已经被惊动了、正想过来赶走她的两个黑衣人说:“请她上来。”
今夏终于被放了进去了,她感叹,这里跟上次来的时候相比,简直不是一个地方。不仅成堆的垃圾被清理的一干二净,摆设也有一些换成了新的,连拉门上的画都换过了。这几个家伙,是不是每次都会坑委托人的钱搞大扫除外加装修?
“这边啊,这边。那是上次我们打麻将的是假发的房间,刚刚你叫的那么惨,跑过去的时候把门踹坏了。”银时耷拉着眼皮说着,还示意她去看被踢坏的崭新拉门。不仅如此,他还补充说:“噗噗噗,那个逗比还抢临街带阳台的房子,遭报应了吧。”
“哼嗯,”高杉没有搭腔,而是跟今夏说:“常有的事了,不用管他们。过来这边。”
“哟哟哟还过来这边,你们很熟吗?只不过是刚巧她只记得你叫‘太贵了’顺口叫出来嘛。我说啊,你为什么不大叫‘银时!’嘛!明明阿银我的名字更响亮。”
说着话,高杉已经带着她走到了一扇门前。
“唔,因为大庭广众的,只叫名字还太早嘛,我又不知道你姓什么。”今夏理直气壮的说着谎,居然真像那么回事。
“行了,没你什么事了快滚吧。”高杉却在这时候踢了一脚银时的小腿。
“狗男女不要脸。”就是临走,银时也要狠狠的吐槽一句才肯罢休。
房间里只剩下今夏和高杉了,安静的能听得到角落里座钟的声音,咔哒咔哒。
“坐下。”高杉晋助自己先坐下,然后让她坐。
今夏不客气的坐在对面,本来打算开门见山的寻求帮助,都已经把装着鲁鲁修他们的信息的资料袋拿到桌上了,高杉却在这时候说话了。
“听说蝶蝶小姐和崩格列的沢田走的很近,还帮他做任务?”
“诶?”话题开始的太突然,让她无法猜测他的意图。今夏迷茫的歪了一下头,却发现高杉似笑非笑表情,漫不经心看着自己,她不由得往后挪了一段距离——那变态表情杀伤力太大了。
“问你话呢。”高杉继续着这个非常不合时宜的问题。其实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今夏点头承认,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呵哦。”高杉晋助本来前倾的身体往后坐着,像没骨头一样用半截手臂撑着桌面。他往烟灰缸里磕了两下烟杆,然后说:“崩格列的云雀前几天在冰帝屋发了一顿脾气,把客人打的头破血流。后来就传出来,沢田的官司不了了之,还多了个年轻美丽的女人帮他。看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