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像过去一样,香香的,软软的,前段时间看着肚子长了不少,以为她变胖了不少,谁知,刚一生完孩子,她的肚子就迅速瘪了下去。
原来,那大肚子里面除了孩子,就是羊水,她的体重倒是没长多少,抱起来,还是轻飘飘的。
他有些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妻子,俯下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然后,一滴眼泪掉下来,落在她的脸颊上。
这一幕,让尹诺看了心酸不已,她别过头,和王子言一样,暗自垂泪,爱过痛过的人都知道,这样的一幕是多少的深情。
尹诺拉着王子言走出病房,给玉笙箫腾出时间来说些悄悄话。
玉笙箫将云舒抱在怀里,却舍不得放下,他坐在病床上,轻轻的抚摸着云舒发丝,轻声说:“媳妇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云舒闭着眼,不说话。
玉笙箫把自己的脸紧紧贴到云舒的脸上,深情的说:“我以为,那个整容成你的女人是你,还奇怪于你的反复,对你的反常举动纳闷不解,结果,是我错了,那个女人,一直就是我们中间的毒瘤,是我心太软,放过了她,却伤害了你,我真蠢。”
“是我的愚蠢害了你,也害了我们的感情和婚姻,我以为吴茵从小照顾我长大,对我有抚养之恩,却没想到,她是那样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为了钱和权,什么都可以做。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情,那是一个惊天大阴谋,媳妇儿,你绝对想象不到的阴谋。”
“我早该来祈求你的原谅,和你解释所有的事情,重新回到我们从前幸福平静的生活中去,可是,我不能,A市各方势力暗潮涌动,有着意想不到的危险,我不能把你接回去,让你处于危险中,只要你是安全的,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去拼,为我们的未来争取。”
玉笙箫用干净的毛巾,为云舒擦遍全身,她是那么爱干净的女人,生孩子耗尽了她的体力,留了不知多少汗,让她浑身黏腻腻的,醒来后,她一定会觉得不舒服。
他一边用心擦着,一边吻着,一边和她说着话。。。。。。
门外,王子言和尹诺坐在长椅上,尹诺不时的看着手表,担忧的望向里面:“玉笙箫这家伙,一进去就不舍得走,赤练再过一会儿该回来了吧?”
王子言点点头:“换了谁也不愿意走,不过,我真的挺羡慕云舒,有这样一个一心为她的男人,身处这样的险境,居然还不顾危险的过来,可见,为了云舒,他是可以豁出性命的。”
“嗯呐,我妹子眼光好,不过,那丫头一根筋,死脑筋,认准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现在,她认为玉笙箫背叛了她,背叛了他们的婚姻,所以,死活不愿意和他过了,偏偏,玉笙箫又不敢告诉她实情,只能继续让她这么冤枉着,希望等他把一切麻烦搞定到时候,还能追的回媳妇儿。”
王子言说:“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云舒有失忆现象,一直在加重着,而且奇怪的是,她忘记的大多是和玉笙箫有关的事情,我怕,等玉少过来找她解释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他,如果赤练再加把劲儿,没准儿就投进赤练的怀抱了,真是愁人。”
尹诺听后,对王子言说:“到时候你再提醒她呗,玉少毕竟在她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感觉,即便她忘记了,也总会记得那种感觉的。”
王子言奇怪道:“你和她不是亲如姐妹吗?这事儿由你来提醒最好不过了。”
尹诺仰头望着天,叹了口气:“我怕,陪不了她那么久。”
“什么意思?”王子言追问。
“到时间了。”尹诺站起来,走进了病房。
玉笙箫还在和云舒絮絮叨叨的讲述着他们的过往,即便她现在处于无意识状态,他还是想让她能够记起些什么,被她忘记,是他最痛苦的事情。
尹诺站在病房门口,目带悲悯的看着玉笙箫,不说话。
玉笙箫看到她,便知道,时间已经到了,他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到床上,然后,在她和孩子的额上分别亲了一口,戴上帽子和墨镜,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不是他不想回头,而是不敢回,怕一回头,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会不管不顾的冲回去,不计后果的留在她身边。
玉笙箫往外走,赤练拎着一个袋子往里走,里面的东西他看过了,不过是孩子的奶瓶奶粉,还有尿布什么的,他想不明白,这些东西不是已经拿到医院了吗?难道一包不够用?
不过,既然是云舒需要的,他就一定要满足,他不允许她出现一丁点儿意外,这会儿功夫,她应该生了吧?
他走到病房口的时候,玉笙箫刚刚拐过转角,两人一先一后,时间拿捏的刚刚好,没有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