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同她说了半天的话,她一直微垂着头,似是在认真听,其实她的心里说不出的厌烦,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是一大群蜜蜂,在她的耳朵边上翁翁直响,吵得她几乎无法忍受,从前觉得和蔼可亲的温老太太,此时却让她想到了一个句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材。
如果不是她经不起温馨雅的撩拨,当场便说出那诛心之语和温老爷子吵了起来,估计温老爷子也不会拒绝收她为温家养女拒绝的如此彻底,完全让她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
如果不是夏家人对她诸多的逼迫,她如何会釜底抽薪的公布自己的****鉴定证书,自从出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过夏家,连手机都关了机,和夏家彻底断了联系。她可以想像,她回到夏家后,夏家人会如何的刁难她,又是怎样一幅阴险刻薄的嘴脸。
夏家那样自私自利,钻营算计的小人嘴脸,她如何也不愿意的再面对,尤其是陈琳芳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脸,每一次见她都会酸言酸语的刺她几句,让她再也无法忍受。
所以她算计着借着这一次丑闻事件和****鉴定事件回温家,温老太太的对她的好,温老爷子给她打的电话,给了她莫大的信心,她想着只要能重回温家,哪怕只是以养女的身份,但是迟早有一天,她会从温馨雅的手里夺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名正言顺的拥有温家的一切。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的一切算计,就因为温馨雅的三言两语便落了空。
夏如雅思维混沌的离开了客厅,来到她以前的房间,推门一看房间里堆着一些不常用的杂物,显然这间房间已经不属于她了。
她紧紧的咬着唇,她记得不久之前萧家收购爱尚的时候,她在温家小住了一晚,住的就是这间房间,不过短短的时间,却是人事全非,她也了有一种借宿的感觉,再也在这个家里找不到一丝的归属感。
这时一个女佣人走过来,正好是夏如雅认识的:“这间房间怎么改成了杂物室?”
佣人回答道:“是老爷子让人改的,说是这间房间是主卧室,大小姐搬到东边的房间里住,这间主卧室便空了下来,也不好改成客房,所以就变成了杂物室。”
其实,上一次如雅小姐在这间房间里小住了一晚,第二天老爷子就让人将如雅小姐原来留下来的东西都搬到了客房,一个家里主卧室就那么几个,代表着主人的身份和在家里的地位,大小姐搬进进偏院,这间主卧室留着,本就对大小姐的身份冲了,佣人们都知道,将这间主卧室空下来,其实就是为了强调大小姐温家正统嫡出的血脉。
夏如雅是何等聪明的人,又岂会不明白佣人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为了迎合温馨雅的身份罢了。
她的双手倏然收紧,紧握成拳,一股滔天恨意油然升起,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个二个都要这么对她,她好恨。。。。。。真的好恨。。。。。。
佣人道:“如雅小姐是不是在找自己的房间?您的房间已经安排到前院的客房,您之前用过的东西,还有留下来的衣物已经都搬了过去,不如我带您过去吧!”
“好!”夏如雅的心一点一点的收紧,似是被揉搓成一团的纸屑,钻心的疼,原来早就不同了,她竟然没有注意,温家的下人已经称呼她为如雅小姐了。
来到客房,夏如雅看着这间如今属于她的房间,竟然是这样的陌生,房间里再也闻不见残余的薰香,再也看不到熟悉的摆设,那些曾经用过的东西都摆放在不顺手的地方。
“还喜欢这间客房吗?”温馨雅缓缓的推门而入,看着怔忡出神的夏如雅笑语,还特别咬重了【客房】两个字,提醒她如今她的身份。
夏如雅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雾气化掉,潮湿的眼中湿滑一片,遮挡了属于她最真实的情绪:“自然喜欢。”
温馨雅缓缓的勾起唇角,笑得嘲弄而讥诮:“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伪装自己的情绪,更不用掩饰自己浸入骨子里的贪婪心机,因为那些都是无用之功,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
夏如雅的面色苍白惨淡,挂着一抹勉强的笑意:“馨雅,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温馨雅淡淡道:“夏如雅,这样装有意思吗?你不过只是想借都会这一次的事,哄骗奶奶,博取爷爷的同情摆脱夏家,成为温家的养女,然后一点一点的蚕食掉属于我的东西,名正言顺的拥有温家的一切吗?这样的贪婪心机,用温家养女的身份,确实比夏家的私生女要方便的多,你真是好算计。”
不过夏家人对夏如雅这一次的丑闻事情所表达出来冷血无情和自私冷漠,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上一世温家待她冷漠自私,没想到这一世却风水轮流转,这一切都加诸在了夏如雅的身上,可见一饮一琢自有天定。
夏如雅的目光倏然一缩,眼中的湿滑的情绪隐藏的更深,教人完全无法窥探:“馨雅,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奶奶与我祖孙情深,想让我留在夏家是人之常情,不过血脉亲情的纲乱不可以摒弃混乱,我已经明白拒绝了爷爷,当时你也在场的,你怎可随便诬赖我呢?”
温馨雅对于她的否认并不以为意,她淡淡一笑道:“你就装吧!反正对我没有任何损失,合着温家的一切,永远只能属于我,而你。。。。。。只是一个借宿在温家房客罢了,嗯。。。。。。好好珍惜你在温家日子吧!回到夏家。。。。。。你就会像是被打回原形的灰姑娘,拥有恶毒的后妈,嚣张霸道的姐姐,还有。。。。。。跋扈横蛮的弟弟。。。。。。”
她想借着温家逃避,她就偏要往她伤口上撒盐,教她痛得不得不面对。
夏如雅看着温馨雅扬长而去的身背影,眼中倏然间射出一道恨毒的光芒来,温馨雅这个贱人,是来示威的。
她倏然想到温馨雅刚回温家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端着高贵优雅的姿态,鄙夷着她,将她踩进泥里,说她不过是一只飞上枝头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