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聚,便注定无法相遇;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尤溪不是个会相信一见钟情这种纯属相貌原因荷尔蒙迅速分泌的情况。但是,有些事情,可能就是这么剪不断理还乱。
可能在下车抱起这个连重量似乎都没有多重的女孩儿的一瞬间,或许在她突然扑上来,对着自己露出那样惊慌失措神情像个孩子一样需要保护的一瞬间,也许是她被附身,那睥睨天下的一瞥中,也许,是自己一句话也不解释,她晕倒瞬间脸色苍白却依旧温暖的笑意。
情感,就产生的这样不明不白。
天色在半亮半不亮的这种尴尬的时间段,安静的陪在程希的身边,暖色的灯光,把床上女孩儿的皮肤照的越发的透明,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下一秒,就会破碎连渣渣都不剩下。
手上的手表滴滴答答的走着,一个成功的人,那么一定是个守时而独立的人,何况是在军营里生活的人,最重视的就是时间的观念。
现在如果把程希就这么留在医院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医院里的设施一切都会提供最高级的,人员陪护什么的,只要尤溪愿意,程希的旁边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人去看护。他赶回部队,时间完全都是绰绰有余的,甚至,还能在路上顺便吃个早饭,回家收拾收拾一下。
从小到大独立惯了的尤溪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生病在医院待着有什么不行的,但是想到是因为自己才让程希躺在这里,一股说不出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想到女孩儿醒过来的时候,看不到自己,脸色苍白的表情,尤溪就迈不开脚步了。
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白皙小巧的脸蛋,微凉细腻的触感,在灼热的夏日里,摸着很是舒服。
纤细的脖子就像是尤溪只要一只手就能够掐住,宽大的手掌在程希的脸蛋上流连不去。
原本,有人的脖子可以这样的纤细小巧,这么看着就让人充满了保护的欲望。
在尤溪的眼里,不,这么说,几乎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这样的一幕,女孩儿乖巧的闭着眼,就像是熟睡了,英俊的男人俯身亲吻她樱花般的唇瓣。
很唯美的一幕。
然而,美丽表面下总是充满着恶心残酷的一面的。
在程希身上的光明元素洒下最后一点的时候,黑暗元素大亮,那些本来只是眼睛里透着贪婪的恶鬼们,就像是集体收到了信号一样。
漂亮的小姑娘,微笑着把嘴巴越张越大,她的脑袋,拿在了自己的手里;
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脸上,全部都是被虐待过的痕迹,低着头,抬头的一瞬间,朝着她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身体诡异的一下子就像是被分尸了一样,变得四分五裂,鲜血横流,红白之物流了一地;
背对着倒走过来女人,长长的头发,艳红色的长裙,突然一转头,还是满头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