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谆谆善诱:“冯导就这么让你一个人回去?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冯导怎么着也该送送吧。”
许多解释道:“我住的离饭店非常近。当时最后一班车了,他不上车,叫出租车的话,费用太高。伤不起,那三百刀他得撑上一个礼拜。”
主持人摊手:“啧啧,我总觉得,冯导单着是活该。”
许多大笑:“他可一直不孤单。”
主持人挥挥手:“揭过揭过,冯导下台一鞠躬吧。我们再回到重点。你回去以后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许多点了点头:“对,我回去一上楼。看到我先生,当时还不是等在我的房门口。我的手机已经欠费停机了。他在学校没找着我,就在我房门口守株待兔了。”
主持人一脸遗憾:“这么简单?你就直接跟他拥抱了。”
许多摇头:“哪里会。嗯,其实一开始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虽然碰到了这么多麻烦事。但我觉得还行啊,ok啊,我能够搞定。但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一下子委屈起来了。”
主持人插话道:“是觉得有人可以依靠了?”
许多点点头:“对,一下子特别委屈。觉得,都怪你,我现在这么狼狈。我不开心了。我又不想当着他的面哭。于是,我就掉头跑掉了。”
观众们先是一愣,然后发出哄笑。
主持人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接下来呢?他在后面狂追?”
许多不好意思地用手背盖住嘴,点了点头。
主持人夸张地叹了口气:“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他追上了你了吗?”
许多无奈:“肯定追的上啊。他腿那么长,一步都快抵得上我两步了。但是我当时还在闹情绪,不肯跟他回去。就在我俩这么胶着时,神转折来了。我俩被打劫了。真打劫,对方手里有枪。”
主持人捂脸:“要你闹吧,摊上大事儿了吧。”
许多笑了一下,清了清喉咙:“这个不是黑那座城市啊。反正我去学校第一天报到时,学校给我的警示就是天一黑就坚决不要出门。当地警察局也是这么告诫市民的。我们后来有经验了,身上都会都放几张二十刀的美钞。当地毒品犯罪问题很严重。”
主持人接着问:“然后你们俩有没有受伤?”
许多摇头:“这倒没有,碰到打劫,第一要素就是乖乖配合。我先生的钱包交上去了。他还跟人家讨价还价,说,我这趟来是求婚的。能不能给我留点儿,钱拿走可以,其他的就别拿走了。”
主持人惊讶:“胆子可真够大的。”
许多点头:“我当时都吓懵了。后来他说,他撞过好几次打劫,没那么害怕了。最搞笑的是那个劫匪,居然真的只抽走了大概是三百刀,把钱包又塞回头。还说了句,老兄,祝你好运。”
主持人感叹:“这位劫匪也是骨骼清奇啊。接着,你该老实跟着回去了吧。”
许多应道:“是啊。都被打劫了,我也不敢接着待在外头了。第一位好讲话,后面可难说。然后我就跟着他又回去了。可我回租房,看到他还是生气。就是特别地委屈,感觉积累了这么久的委屈,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
我先生就由着我发脾气,也不说话,就抱着我说非常想我。
我当时的租房非常小,就一张单人床,然后一张单人沙发。那天晚上,我睡床。他就坐在沙发上看了我一夜。其实当时他也很久没好好休息了。他花两年的时间完成了耶鲁四年的本科学业。有多辛苦,可想而知。”
主持人捂住胸口:“请不要刺激我,你们这些学霸的世界,我做这档节目我容易嘛我。”
许多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作为一个自身学酥,我一直被各路学霸深切刺激着,毫无心理压力。”
主持人瞪了她一眼:“许女士,作为一位优秀的临床生理学家,你这么说,确定不是在拉仇恨?”
许多捂住嘴,哀叹:“完了,我嘴巴笨。每次都不会讲话。”
主持人翻过这一页,继续道:“然后你就感动了?”
许多点点头,道:“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我前一天换下来泡在卫生间的衣服也洗干净了。他还做好了早饭,为我准备了中午带的便当。
当时,我想,就是他了。我愿意跟他一辈子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