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来了一句,“给朕拿酒来!”
孙公公愣住了,把奏折送去给太后,让太后批阅奏折?
后宫不得干政啊皇上!
孙公公劝了一句,皇上随手丢下来几块瓦片。
而且,一块比一块靠近孙公公。
他要是再敢说一句,皇上真得不会手下留情了。
做太监难啊,尤其是皇上的贴身太监,更是难上加难。
身后有小公公,有些害怕道,“孙公公,皇上又和太后生气了?”
孙公公两眼一翻,这还用问吗,整个后宫,整个大锦朝,只有太后敢惹怒皇上好不好,换成旁人,有哪个敢的?
借他十几个虎胆,他也不敢惹怒皇上!
皇上和太后置气,他们这些奴才除了夹在中间活受罪,还能做什么?
孙公公无奈,只好带人把奏折给太后送去了。
等进了永宁宫,见到太后,孙公公吓了一跳。
要不是太后穿着象征身份的凤袍,坐在雍容华贵的凤椅上,他真以为认错了人了。
眼前的太后,和昨天见到的,简直判若两人啊。
她神情疲惫,双眼无神,还布满血丝,像是一夜没合眼。
就连头发,都像是比昨天见到时白了许多,远远望去,像是深秋时,屋顶上的寒霜。
孙公公瞧得心惊,皇上喝了一夜的酒,太后怕是一夜未睡啊,到底是什么事,让母子俩个吵成这样?
见孙公公看着她,太后眼皮子只是抬了一下,脸上强打了三分精神,道,“皇上让你来找哀家,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孙公公觉得嗓子发痒,他硬着头皮,干瘪瘪道,“皇上今儿没有上早朝,那些大臣们留下的奏折……皇上让奴才给太后您送来。”
孙公公说一个字,太后的脸就青三分。
等孙公公说完,太后的脸青的发黑了,黑的阴沉,黑的可怕。
孙公公见了是心惊胆战啊,此地不宜久留,他赶紧道,“太后息怒,奴才只是奉命行事,没什么事,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孙公公赶紧溜。
可怜他身后两个抱着奏折的小公公,差点吓尿裤子。
赶紧把奏折放下,跟着孙公公一溜烟跑了。
才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太后摔东西怒吼的声音,几人身子一凛,脚下的步子就更快了,像是再晚一步,小命就没了一般。
太可怕了,一个两个的像是疯了一般。
孙公公和两个小公公走了之后。
大殿内,就听到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永宁宫的丫鬟太监站在大殿外,都不敢粗喘气。
昨儿,他们连夜换的瓷器玉器,怕是要全碎了。早知道,他们就不去库房挑了……
季嬷嬷则吩咐公公道,“快去宁王府,让宁太妃进宫来劝劝太后。”
公公不敢耽搁,赶紧跑了。
公公骑马出宫。很快就到了宁王府。
丫鬟领着他去见宁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