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气的手都攒紧了,要不是清韵,她会有那么多事吗?!
大夫人什么都没说,就让丫鬟扶着她走了。
再待下去,她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清韵和周梓婷就在后面跟着,一起去了前院正堂。
上了台阶,便瞧见侯爷端坐在那里。
楚离和刑部侍郎则坐在他下首。
大夫人进屋,便柔声问道,“侯爷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
说完,她便瞧见桌子上有一张画像,画的正是她的丫鬟春桃。
大夫人身子就有些不稳了,侯爷见了,脸色越加难看。
一旁的刑部侍郎笑了,都不用审问了,看安定侯夫人的脸色,就能确定,她买过假银票。
侯爷手拍着桌子,压在丫鬟的画像上道,“镇南侯府三少爷和刑部右侍郎赵大人奉旨查假银票的事,已经查到假银票出处了,这画像是制造假银票的人画的,是你的贴身丫鬟春桃,楚三少爷也去忠义伯府查过了,你曾给忠义伯府送了三万两假银票去,还有余下的十一张假银票都去哪儿了?”
侯爷的声音很冷,冷透心骨。
大夫人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楚三少爷和刑部侍郎证据确凿,根本就不给她狡辩的机会,就直接宣判了。
虽然春桃已经死了,可十四万两的假银票,也是要两百两银子的,她一个丫鬟根本就买不起,她连死无对证都做不到。
她能做的只有坦白从宽。
大夫人暗咬了下牙,转头吩咐丫鬟道,“去把那十一张假银票拿来。”
丫鬟看了大夫人一眼,不敢耽搁,麻溜的就去取银票了。
丫鬟走后,侯爷方才问道,“你为什么要买假银票,还给忠义伯府送去?!”
大夫人脑袋转的很快,她望着侯爷道,“我买假银票能有什么目的,我都没用过假银票,只是前些时候和大嫂在一起闲聊,无意中提起来,说京都有人能制造假银票,足以以假乱真,春桃说她知道,我就让她去买了,给大嫂送了三张去,我没说银票是假的,跟她开了个玩笑,说这三万两银票是我对伯府的一点心意。我没想到大嫂当真了,还拿去金满堂买首饰,这些日子我身子不适,也没去跟她赔礼道歉。委实不该……。”
说着,她声音哽咽,身子有些轻晃动。
刑部右侍郎笑了,“那银票我也见了,若不是存了警惕之心。估计我也会当真,只是……。”
大夫人抬眸望着他。
刑部右侍郎顿了顿,笑道,“夫人是一时起意,觉得有趣,但制造假银票,却是犯了国法的。”
大夫人脸一白,脚步一晃,要不是丫鬟扶着她,她都能摔了。
“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大夫人声音弱的跟蚊蝇哼似地。
侯爷敛紧眉头,望着刑部右侍郎道,“贱内犯了国法,该怎么处置,我侯府无话可说。”
刑部右侍郎有些为难了,依照国法,大夫人制造了十四万两的假银票,按理要罚一万两银子,并杖责五十。
罚钱倒是好说。可是杖责五十,以大夫人这么虚弱的身子骨,如何承受?
清韵站在一旁听着,青莺轻吐了下舌头。
幸好姑娘用假银票的事。没人知道,不然姑娘不得和大夫人受一样的罚了,就算轻一些,怎么也得罚八千两,挨四十大板吧?
很快,丫鬟就把假银票送了来。
刑部右侍郎接了假银票。挨个的看着。
随即,她眉头陇紧了。
楚离望着他,问道,“怎么了?”
刑部右侍郎把假银票递给楚离看,楚离也皱眉了。
侯爷站起来,问道,“银票不是假的?”
刑部右侍郎摇头道,“这银票是假的无疑,不过这几张银票,只有一张是春桃买的,余下十张都不是。”
万两的银票,因为价值大,数目少,所以每一张上都有特定的编号,以供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