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声一惊,几名僧人立马停马向着四周看去,可入眼处皆无人影,却是不知这话音是从何处传来。
见不到人影,几名僧人皆是慌张,那为首僧人却是故作镇定,待他深吸了几口气,便扬声向着四方喊道:“阿弥陀佛!不知道是何方高人远来?还请现身一见!”
“和尚,贫道就站在你们面前,难道你们看不见么?”
四周又传来话音,听得几名僧人却是一吓,待得几僧向着道路之前看去,赫然见到一名老妇正立在道路中央。
这老妇何时现身于此,几名僧人皆是不知,但眼下老妇已是现身,几名僧人不禁松了一口气,这才向着老妇打量而去。
只见这名老妇年近五旬,乃是一身道姑打扮,其身着道袍、胸怀拂尘,眉目之间却是布满凶狠,好似充满煞气,又哪有半分出家之人地模样?
见清老道姑模样,那为首僧人心中一记咯噔,只道这老道姑定非善类。只是这老道姑武功甚高,此时又拦住自己一行人去路,几名僧人倒是不能就这般闯将过去,所以那为首僧人这便下马,又向着老道姑问道:“阿弥陀佛!贫僧金龙寺净能,还未请教这位道长道号?”
不想老道姑听得净能所问,却是不答,反而又盯了净能两眼,这才缓缓启齿言道:“净能?原来你不过只是金龙寺‘净’字辈的弟子!”
“这位道长所言不错!”
老道姑不答自己,净能也不恼羞,此时见老道姑问起,净能一个佛礼,便点头答道:“贫僧正是金龙寺‘净’字辈的弟子。”
净能和尚神色端正、言辞得当,其年纪虽与老道姑相仿,但冲着老道姑方才那一手捉摸不透地身法,净能已知这老道姑的武功定然在自己之上,所以他更是不敢怠慢于她。
只是对于净能的恭敬,这老道姑好似并不领情,她见着净能如此模样,反而是面露嫌恶,当下也不再直视净能,便别过了身子去,又呼声问道:“你们几个金龙寺的和尚,这可是要去那苏州?”
被老道姑说中,净能心中微微吃惊,面色倒是如常,便答道:“不错,贫僧几人正是要去那苏州,敢问道长又是如何得知?”
净能又问,老道姑却仍是不答,她听得净能如此承认,立马便转首看来,一双老目也是一瞪,紧盯着净能便又问道:“你们去那苏州,可是要去找一个叫作‘真言’的和尚!?”
“道长认得我真言师伯?”
见老道姑能够道出真言师伯名号,净能不禁一怔,还道这老道姑与自家师伯乃是相识,这才如此问道。
待得净能心中一细想,随即便又面露释然。这老道姑武功之高,已属当世罕见,她能够与自家师伯相识,倒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家师伯之武功,在金龙寺也是数一数二,就是许多师叔祖与真言师伯交手,也不见得能够占得着便宜。
不想老道姑听得净能对真言是以师伯相称之后,其面色立马一沉,一双眸子也是闪着冷光,叫人见之心生寒意。
见此不解,净能尚未明白为何这老道姑一听得真言师伯的名号,脸色立马就变了之时,那边老道姑已是抄出拂尘在手,便冲着几名僧人喝道:“贫道本只是路过于此,不想却遇上了你们几个和尚,而你们几个还正好是那金龙寺的和尚!如此一来,你们也别怪贫道手下无情,要怪就怪你们进错了庙,要是你们并非那金龙寺之人,兴许贫道还能放你们一条性命!”
闻得此言,几名僧人神色顿时一紧,老道姑这话说得不疾不徐,可听起来却带着一股嗜杀之气,而听其方才所言之意,竟好似要冲着自己几人出手,几名僧人登时便如临大敌起来!
可饶是如此,那净能仍是有些不信,这老道姑出手会如此喜怒无常,毕竟同是出家之人、心存慈悲,又如何能这样说杀就杀?
“这位道长且慢!”
伸手冲着老道姑一唤,净能额上已是冒出了汗,只见他咽了口唾沫,又向着老道姑问道:“这位道长,为何要向我等出手,这其中莫不是有着什么误会?我等乃是金龙寺的弟子,自问也不曾得罪过道长你,道长又何故要向我等动手?”
“哼!”
对于净能此言,老道姑却是不作理会,只是怒哼了一声,又扬言道:“只要是金龙寺的和尚,全都该死!等贫道杀了你们,再去杀那真言,最后将你们金龙寺满寺屠尽,方能解贫道心头之仇!!”
“!!”
老道姑语出惊人,听得几名僧人心中震惊不已。原来这老道姑竟然是与自己师伯有仇,更是以此迁怒到了金龙寺、到了自己的身上。
听得老道姑要杀自己几人,净能额上已是不禁流出了豆大的汗珠,可还不等净能再出言相劝,只闻身后一名僧人指着老道姑便嚷道:“女魔头!你便是那个杀人无数的女魔头!?”
“女魔头!?”
闻此一惊,净能这才想起,那满天下杀人无数的女魔头,每杀一人便要捎带上金龙寺之名,可不就是眼前这个老道姑地模样?
“女魔头?”
这一句,却是老道姑轻咦之声。她听得僧人如此称呼自己,倒是不怒反喜,点着头便说道:“这么说贫道,倒也没错!不过贫道手上沾染的性命,大多都是与你们金龙寺有关,所以这也只能怪你金龙寺自己,却是怨不得贫道!哈哈哈哈哈!”
老道姑说完便仰天大笑,其状若癫狂,净能见着心惊,只道这老道姑已是走火入魔,被仇恨迷了心智,这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