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百…一百两!?”
望着手上银票,客栈掌柜的手一阵颤抖,只觉这一百两银票烫手得很,在想是不是要把银票给扔了。
这是『钱老虎』赔给自己的银票?开玩笑!那可是『钱老虎』,是长安城中凶名远播的恶霸,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谁曾见过『钱老虎』欺负了人还会自己赔钱的?
心中这般想着,客栈掌柜的只道自己客栈将逢大难,那『钱老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要赶在『钱老虎』带人来将客栈砸了之前,赶紧将这一百两银票给送还回去,就算是再赔上一笔钱也只能认了,毕竟这客栈可是他一生得心血,可不能就这么给『钱老虎』给毁了。
想罢,客栈掌柜的挣扎着便要起身,司空喻见状,却是一把把客栈掌柜的按下,他似是猜到了客栈掌柜心中所想,便是安慰着说道:“掌柜的当心,那『钱老虎』一定不会来找你麻烦!这一百两银票,你就放心着收下,有我在这儿,『钱老虎』就是来了也得乖乖趴着!”
此言一出,可客栈掌柜的却是不信,眼前这位公子才多大年纪?怕只是刚刚二十吧?听他语气,那『钱老虎』竟是怕了他?
绝对不可能,这长安城中谁不知晓『钱老虎』凶名,『钱老虎』又怎么会怕了这位公子,除非说这位公子来头更大,大到让『钱老虎』都不得不忌惮。但若真是如此,这么一位大有来头的公子,又怎么会屈尊住在自己这种小店?
“公子”
左右都是不信,客栈掌柜的只要起来去找『钱老虎』。司空喻见着自己劝解不动,其目光一瞥身旁罗盈,脑中好似想到了什么,便又说道:“掌柜的你看,她们二人本是要被『钱老虎』抓走的,结果现在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也不见『钱老虎』拿她二人如何不是?”
闻得司空喻此言,罗盈面色一怒,便要发作,却见那客栈掌柜的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
果然,客栈掌柜的一见到罗盈二女,这便想起『钱老虎』要掳走二女的打算,可眼下二女仍是安然在此,只能说明『钱老虎』是真的走了,连二女都不曾带上。
“『钱老虎』,真的不会来了?”
望向司空喻,客栈掌柜的还是有些不信,便又问着。
“千真万确!”
司空喻点了点头,一脸肯定地说着。
见状,客栈掌柜的这才放下心来,于是又冲着司空喻大拜着呼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出手!若是没有公子,小老儿这间客栈只怕都开不下去了,公子这是救了小老儿的命啊!”
瞧着客栈掌柜神情激动,司空喻连忙劝道:“掌柜的不必如此,我也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掌柜的一把年纪了,我可是当不起掌柜的这么大的礼!”
至此,客栈掌柜的这才作罢,又将一百两银票小心收好,便看向四周,在见到躲在角落的店小二后,客栈掌柜的面色一怒,便向那店小二喝道:“你给我过来!”
见客栈掌柜的叫着自己,店小二连忙跑来,客栈掌柜的见状,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便冲着店小二打骂道:“你个臭小子,刚才死哪儿去了,都不见你来帮忙!”
被客栈掌柜打得生疼,也店小二便是一阵求饶,待到客栈掌柜打得累了,也消了火,这才停了手,于是又向店小二吩咐道:“这位公子对我们客栈有着大恩!这几日你就好好服侍着这位公子,切不可怠慢!要是被我知道你偷懒耍滑,小心我扣了你的工钱!”
得了客栈掌柜的吩咐,这店小二便唯唯诺诺地点着头,又老实地立在了司空喻的身后。
至此,司空喻也不打算久留于此,于是便向客栈掌柜的告辞一声,这便返身上楼。
“你等等!”
可还没走得两步,司空喻却是忽闻罗盈叫了一声。回过头来,司空喻看向罗盈,便问道:“姑娘还是何事?”
只见罗盈一阵扭捏地来到司空喻面前,又朝着他飞快地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多谢…两次相救…”
“原来是这个!”
闻言恍然,司空喻呼了一声,却是摆手说道:“不过是小事而已,姑娘不必如此,只要姑娘不再叫我‘登徒子’就是!”
见司空喻提起这事,罗盈不禁羞得俏脸一红,嘴上却是不同意地道:“这一事归一事,你救我是救我,但你轻薄于我在先,我为何不能那般叫你?”
司空喻说道:“想必姑娘自己心里也清楚,昨夜我救你时情形危急,也顾不上那么多,至于轻薄于你,也是我无心之举,姑娘又何必揪住这一点不松口呢?”
“什么叫我不松口?”
罗盈又气着说道:“你当时救我就算了,可你后来为何还要…还要去…去闻…”
一听这话,司空喻才知是罗盈误会了自己,他当时只是以手去捂嘴咳嗽,却是并没有去嗅那气味儿的意思。可眼下,见着罗盈对自己成见颇深,司空喻只道自己与她解释也是无意,索性便不去解释,只是说道:“若姑娘认为我是那登徒子,那就这么认为吧!反正我与姑娘不过萍水相逢,姑娘于我是何等看法,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