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心已乱,大势已去!
有了一处溃逃,自然也会有第二处,何况自己本就是强令士卒趁夜攻城。
凉州城外,叛军中军,一座华盖之下,五旬之年的楚天扬望着凉州城外火海与己方溃逃的士兵,竟是气得挥拳一砸!
原本打算攻下这凉州,便直逼长安,那人也会趁机起兵,与自己来个里应外合…但眼下这凉州竟如鲠在喉般地挡了自己多年,楚天扬也只好一直龟缩在这西北之地,无法踏足中原。
“楚帅,我军已溃,还请楚帅鸣金收兵!”
不远处,一名中年男子打马上前,朝着楚天扬躬身道。
“本帅知道!”
楚天扬极其不满地一喝,便抿嘴不语,却是迟迟不肯下令,那中年男子也不催促。
遥指凉州城头,楚天扬高声问道:“谁人知那守城将领是何人?”
闻言,那中年男子便向楚天扬躬身答道:“回楚帅,那将领乃是赵元鹏之子,赵一卓。”
“赵一卓!”
楚天扬沉吟一声,咬牙道:“当年沐武大败我军,最后反被我军刺杀。这赵元鹏也挡本帅大军多年,原以为他即将告老还乡,这天秦将士将无帅领军,想不到这赵元鹏还有此等麟儿!?”
中年男子说道:“这赵一卓随其父征战多年,有勇有谋,又爱兵如子,深得其麾下将士爱戴,此人若是不除,必将是我天昊大军心头大患!”
“哼!”
楚天扬却是一声冷哼,念道:“先是沐武,接着是赵元鹏,这下又来个赵一卓,天秦还真是人才辈出!”
中年男子却道:“只需除去赵氏父子二人,天秦将再无人可挡我天昊大军神威,届时楚帅便可一统江山、坐拥天下!”
“嗯…”
楚天扬点头不不语,算是默认了中年男子这话,又向着凉州城望去。
可不论自己如何盯着那凉州城看,凉州城今日也是被天秦官兵守住了,楚天扬没得他法,只好下令鸣金收兵。
“鸣金…”
楚天扬挥手道。
中年男子连忙呼道:“楚帅英明!”
得了楚帅之令,连忙有人开始鸣金。
“叮叮叮!”
金声一起,众叛军如蒙大赦,飞也似的向后方退去,众将领见着,忙四处指挥士卒收拢阵型,以免阵容大乱,被天秦官军冲出城来追杀。
一路退回军营,楚天扬的面色都是极其难看。
近侍见着楚帅如此黑脸,皆是不敢吭声,生怕惹得楚帅不快。
入了营帐,楚天扬刚一坐下,便见到有人进帐通报:“楚帅,郑谦先生求见。”
“郑谦?”
楚天扬咦了一声,便道:“让他进来。”
“是!”
这人一应,便退了下去,随后,便见着一名儒士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
“郑谦拜见楚帅!”
郑谦走到帐下,便向着楚天扬俯身行礼,态度倒是恭敬。
“郑先生此时来见本帅,不知所谓何事?”
楚天扬靠坐在椅上,缓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