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大师啊!”
不待柳婉答话,妇人便笑应一声,又来到门前,将门打开。【零↑九△小↓說△網】
真言见着妇人,忙行礼谢道:“施主,贫僧有礼了。”
“大师客气什么啊?快请进来吧!”
妇人呵呵一笑,连忙摆手,便招呼真言进屋。
“啊!”
谁知刚一进屋,就突闻一声惊呼,真言循声看去,只见柳婉赤红着脸,正两手抓着被褥,紧紧地挡在自己身前。
真言见状,连忙转身过去,嘴里不住地念着“罪过罪过、非礼勿视”。
“哎呀!”
妇人察觉到异样,也是呼了一声,又闪身挡在床前,忙不迭地自责道:“都怪我这老婆子!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娃儿啊,你快把衣服穿起来!”
柳婉闻言,这才惊觉,便急忙取过放在床边的衣裳,将身子裹了个严实。
真言虽是背对二人,却仍觉尴尬不已,便故作咳嗽道:“咳!我…贫僧…贫僧还是去外面等吧!”
说完,真言便逃出屋去,出去之时,倒还不忘把屋门给关上,留下柳婉和妇人愣在屋中,却是不知该说什么。
……
两日后,柳婉的病情好转,已能下床,妇人与她丈夫二人喜出望外,直夸柳婉是被神仙保佑。
殊不知,柳婉乃是习武之中,虽然武功不高,但身体总是强于常人,恢复起来,自然也快。
而真言见柳婉无恙,心中稍安,便打算再过两日,就向柳婉辞行。
真静已死,真言虽是吩咐令净愠率领众弟子前往凉州,但毕竟众弟子无人领头,真言身为长辈,总是要去照扶一二。
至于柳婉,因为父亲身死,已是成了孤儿,所以也没必要继续呆在这凉州。
若是柳婉知道哪里有远房亲戚,去投奔才是最好的打算,如若没有,真言也不可能带着她在身旁。
真言终究是出家之人,平日里对女人都要敬而远之,怎么可能在身边带着个女子,若是被他人知晓,岂不是有损师门名声。
……
屋外,院落之中,真言立在空地之处,两眼望着天边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在看什么?”
身后,柳婉也不知来了多久,她见真言一直发愣,不由得好奇问道。
“红尘…”
真言答了一声,问道:“柳姑娘不好好养病,来这里做什么?”
“整日都躺在床上,实在是闷得慌…”
柳婉小嘴一撇道。
“也是…”
真言闻言一笑,又问道:“不知柳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我?我不知道…”
柳婉神色一黯,垂首细声道。
见状,真言也不再多问,于是正朝向柳婉,想了一会儿才道:“柳姑娘,贫僧过两日便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