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二十年前就该死了,听到这我就愣了一下。因为柳岩跟我是同一年的,我今年也是二十岁,那么柳岩一岁时就该死了?为什么?
我下意识的就想张嘴去问,可一看到秦白那张冷酷的侧脸,我的话就噎了回去,我是真不敢跟他说话。
不过犀利哥显然和冷酷男很熟络,他直接就开口道:“原来是子母延寿阵,我懂了,我懂了,这小女娃子就是个该死之人,我就说她身上怎么阴气那么重呢。难怪墓眼的坟里是个婴儿,看来小爷我说的不错,那鬼婴果然是替死鬼,但我没想到已经替死了二十年!”
说完,犀利哥又扭头看向我,继续对我说:“小鸟河,我师兄说的子母延寿阵,你不懂了吧?这说白了就是母子分享阳寿的一种禁术,因为母子连心,本就气血相通,倘若有大神通,布下延寿阵,确实是可以将阳寿分享给母子中的另一方的,只是此乃禁术,付出的代价将极其沉重。”
听了犀利哥的话,我立刻就想到了柳岩的妈妈,也就是那跳楼鬼,我似乎明白她为何要割腕然后跳楼了,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阳寿,这也许就是延寿阵的一环。
突然,犀利哥眯眼看向了柳岩,然后用分析的口吻说道:“我听小河子说过他和你的事,也听说过你的特殊癖好。”
见犀利哥这么说,我就是一阵尴尬,寻思他发啥癫呢,咋突然说这个,怪不好意思的。
而犀利哥则很快话锋一转,继续道:“我本来也以为你是个重口味的奇女子呢,但现在我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了,你在利用你的贴身衣物去吸取身边男人的精气!”
犀利哥的话听起来挺难听的,我忍不住轻轻推了推他,说:“小爷,你说啥呢,咋这样对一个女生说话。”
犀利哥也没生我气,而是甩了甩长发,笑着对我道:“哟哟,还护着她呢?我说的没有错,她本就该死了,而她之所以活着,是因为让别的婴儿替死了,而她的阳寿是她妈妈自杀分享给她的。由于不是自己的命,所以她身子骨很柔弱,阴气非常重!因此她很难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中来,而她送给你们的贴身衣物上,肯定已经被她父亲动了手脚,有关于她的生辰八字,还被下了吸阳咒。至于你们那群收到贴身衣物的男生,嘿嘿,你们会对这衣物做什么事,还需要小爷我去讲出来吗?而你们那种龌蹉的行为正中你小女友的下怀。所以正是因为每天都吸取身边男人的精气,她才能融入正常人的圈子,像正常人那样生活。”
犀利哥的话,让发生在柳岩身上的事情一件件串联了起来,我顿时就明白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了。
我抬头看向柳岩,想要开口问她是不是这样的,却问不出口。
而柳岩此时也在看我,她的脸色很是苍白,像是生了很严重的大病,而苍白之中还透着一丝羞红,毕竟作为一个女生,这种秘密被爆出来,确实足够羞耻。
但我却并不为柳岩感到羞愧,相反,我越发同情她了,这条路不是她自己选的,其实最可怜的是她。
这时,冷酷男秦白才高冷的对犀利哥来了句:“聒噪,讲够了没?帮你收拾下残局,我要走了。”
而秦白话音刚落,柳岩老爹突然怒吼了一声:“你们不要逼我!”
紧接着他就往后探了一步,双手合十,结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手印,嘴中更是念念有词,显然是要发动什么道术,看来他也是个有道行的角色,不过也正常,这活墓之局应该就是他布的。
果然,下一秒四周就袭来了阴风,柳树上的铜钱哗哗作响,别墅四周的银镜寒光闪闪,而那些之前包围坟墓的黄纸符兵更是蜂拥而至。
很显然,柳岩老爹要结合地形,利用他的活墓布局,发动他最后的反扑了。
犀利哥似乎是有心要在师兄面前表现自己,他一个跨步跳出,同时祭出一张火符,和之前一样,一下子就烧死了一个黄纸符兵。
紧接着,犀利哥又凌厉转身,再次烧掉了一只符兵,看着还挺潇洒的。
不过秦白却一动没动的站在那看,当犀利哥烧掉了五只符兵,他才冷冷的说了一个字:“慢!”
然后他看似云淡风轻却又快如鬼魅般进入了黄纸人的包围圈,他没有像犀利哥那样用符箓烧,也没有像白发老爹那样念咒结印。
他只是再次拔出了银剑,然后朝着右前方那只符兵一剑刺了过去,嘴上则冷冷的说了个‘杀’字。
下一秒,那只符兵就化为了一张黄纸人,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而当这只纸人打回原形,这群黄纸符兵就像是失去了统帅一般,竟然顿时兵败如山倒,很快就全部变回了黄纸,四下飘散,再无攻击能力。
这时柳岩的白发老爹也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连连退了好几步,瘫软在了地上。
柳岩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她爸的身旁,扶住了他,带着哭腔说道:“爸,不要管我了,我该死,就让我去死吧,我们要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