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缘闻此释然,却又有新的疑问浮现,是谁故意在这设下禁制?这样做有是为了什么?
然而顾少登的关注点却和承缘完全不一样。
他微微皱起眉,按照那只妖精之前所说,她生活在洪荒时期,共工撞山那刻虽侥幸活了下来,却也沉睡了近万年,那,她又是怎么知道这是别人下的禁制?
“我叫木艺。”
木艺的声音传到顾少登脑海里。
不难听出,木艺的声音里包含着咬牙切齿,仿佛顾少登要是再敢叫她声妖精,分分钟妖性大发给你看。
至于木艺怎么知道的啊。
之前木艺已经探(偷)测(窥)了顾少登的记忆,小时候他父亲让背的各种书,虽然这时顾少登已经记得不大清了,可记忆深处还是深刻的。
当然木艺是不会让顾少登知道她是看了他的记忆才知道。
木艺只会露出一个懵懂的微笑:“我聪明啊。”
这边鬼九已经看完了那血棺上的文字符咒。
鬼九内心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
她还能说些什么?
这血棺上明显是一道古老的秘术。
请以冥界十殿阎罗之煞,镇住了这血棺里的那位,为己所控。
然而。
十殿阎罗被她弄死死了八个,自然也没有什么煞气可言了,也只有兰陵和她还在起着微薄的镇压作用。
鬼九还能说些什么?
天道恢恢,疏而不漏?
她算计来谋划去,却不想——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而在他们思量之时,血棺以肉眼可见之速度破裂着很快,那苦苦支撑的两团煞气化为血水,缓缓流下。
“不好!”
顾少登道。
他快速的结着红绳,一个奇异的形状浮现,顾少登把红绳另一头向承缘扔去,承缘默契的接住,两人迅速的绕着血棺结成一个法阵。
“你要干什么?”
承缘虽配合的将红绳缠绕好,却也还是不明顾少登究竟想要干什么。
然而还不等顾少登回答,只见血棺碎成片片薄玉,而里面则站起一具尸体。
那尸体满目黑气,一阵阵阴冷腥臭的气息传来,穿着破破烂烂不知哪朝的衣服,低垂着头,脏乱的黑发遮住脸。
煞尸!
顾少登瞳孔一缩,他早就该想到的!
所谓煞尸自然就是煞气凝结诈尸而起的尸体了,煞尸既有着僵尸的特点,却又并不而完全同僵尸一样,比如讲,僵尸极度害怕的红绳——它不怕。
而这煞尸更是不同于其他普通的煞尸了,它身上不知凝结了多少暴毙而死恶鬼的煞气,简单的讲,厉鬼的杀伤力,僵尸的外壳,还有略微灵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