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邵蒙觊觎谢唯的鸿运,陶桃却在谋划要如何攀当□□星——虽然邵蒙的歌唱得并不算顶好,却也有那么两首传唱度高的歌曲,勉强能算是二三线。
这对刚入行的陶桃来说,已经是需要仰望的对象。
她那年二十一岁,群演出身,混三四年成为特约演员,专门演舞女。
陶桃不甘一直做群演,她渴望成为真正的明星,拿高昂片酬,得天价代言。以,受伤住院后,她就一直在想办法和邵蒙搭线。
年轻的身和妩媚的长相,是她大的资本。
她买通护士,摸清邵蒙的动线,想在医院花园里制造一场美丽的偶遇。
谁想天绝不人愿,本以为好的结局就是借力位,却被她听到邵蒙和毁容男人的对话。
原来邵蒙已经快不行。
原来邵蒙在觊觎谢唯的运道。
巴一个有钱的男人,和自己当有钱人,傻子都知道这么选。陶桃几乎立即下决定,抛弃邵蒙,一杯羹。
毁容男人说:“要借运,得知道那人的生辰八字。”
邵蒙不缺脑子,马道:“剧组出过几次事,可以说服导演做次法事。”
娱乐圈迷信,几次事故下来,剧组里人浮动,导演就算本人不信这些,也不会介意搞个仪式安定人。而现代人并不看重生辰八字,找个合理的借口问谢唯讨要,他应该不会不给。
毁容男人说:“如果他能在场,事半功倍。”
邵蒙喜眉梢:“我这就去准备,你需要什么?”
“不用,我会安排好。”毁容男人平静地说,“我要提醒你,借运改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准备好吗?”
邵蒙问:“什么代价?”
“到时候你就知道。”毁容男人却不肯透露,“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邵蒙犹豫一下,可他的已经被谢唯的运道占据,贪婪脑,哪里能冷静地思考,遂道:“就这样吧。”
陶桃牢牢记住他们的对话,单独找到邵蒙,狮子大开口:“算我一个,不然我就把这件事告诉谢唯。”
邵蒙又惊又怒,哪里肯给她占这个便宜。他口头答应,私底下却寻人,准备将陶桃处理掉。
却是毁容男人救她:“两个人也好,谢唯的命太好,你若承受不住这运道,当场反噬,不死也伤。”
邵蒙仍不甘愿。
陶桃又说:“我同生活制片有点关系,可以帮你。”
邵蒙看看她,又看看毁容的男人,不想节外生枝,勉强同意。
他们借着事故为借口,说服导演做一场法事。毁容男人假扮成大师,以确定生辰是否相冲为由,要走谢唯和他演员的生辰八字。
完事后,毁容男人给他们一张符,要他们将面的图案纹在身。
“纹身完成后,仪式算成功。”他说。
邵蒙觉得不舒服,好像给自己盖个戳:“为什么非要纹身?”
“这是印记,你偷别人东西的印记。”对方古怪地笑,“后悔?来不及,你们有十年的时间,十年之后……呵呵。”
他们贼船,只能照做。
杀青后,两人各自纹身,又为行踪鬼祟,被旁人误认为地下恋情。邵蒙提防陶桃,陶桃怕邵蒙卸磨杀驴,两人干脆默认,互相监视。
不久后,《大宋疑案》播出,二人大火。
谢唯的运道,从此被这两个卑鄙小人偷走。
这就是张汐讲述的故事。
简静问她:“你知道这些,只是为你是个护士?”
张汐的唇角泛起讽刺的微笑:“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