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练剑吧。”
十天后,程征果然提着剑来了,他到树林的时候,远信正在练剑,锦风站在一旁指点。见程征到了,二人停了下来,锦风拱手道,“少爷。”
远信疾步过来跪下,“卑职参见侯爷。”
程征对他这正经的德行已经习惯了,并未有异样,只淡淡道,“起来。我今日来跟你比剑,锦风跟你说过吧。”
“是,卑职知道。”
“我若对你的功夫不满意,我罚的是锦风,想必你也知道吧。”
“是。”
“那开始吧。”程征拔出剑。
程征有意试他剑法,出招并不凶猛,在自保的基础上,跟他慢慢较量。几招之后居然觉得有些吃力,心中不禁暗叹他的习武天分与常人不可同日而语,他有如此天资,若肯用功,一年练就别人三年甚至五年之功力也不在话下。
程征正想着,远信猛烈逼来,程征眼看再不出真招就要败下阵来,便开始全心而战,然而就在程征认为可以再纠缠一番的时候,远信却突然失手,后退两步被程征直指咽喉。
程征问,“我这一招,你本可以挑我的剑反击,或者是横剑自保,为何分心?”
远信低下头,“卑职知错。”
程征合上剑转向锦风,“锦风,去军刑处领三十军棍再来见我!”
锦风低头抱拳,“是。”
远信急忙求情,“侯爷息怒,是卑职的错,卑职用心不专,而非师父教导不善,求侯爷处罚卑职。”
程征不为所动,“比武之前已经跟你说明了,你若输了,我罚的是你师父。”
“那求侯爷再给卑职一次机会。”
“战场上,谁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可这里并不是战场,你也并非我敌人。”
程征勃然大怒,“锦风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这不是战场,就可以不用心是吗!”
“卑职言语不当,求侯爷恕罪。只是……”
锦风制止了远信,“属下有负少爷重托,甘愿受罚。”
远信并未放弃,哀求道,“求侯爷再给卑职一次机会。”
若说程征是有什么软肋,那就是最受不了远信跪在他面前求他。面对远信的坚持,他终于还是没能忍心离开,而是叹口气道,“不必了,你的剑法我已经了解了,无需再比。你想要我不罚锦风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有问题须你如实回答,不得有虚言。”
远信抬起头,“侯爷请问。”
“你刚才同我比剑,为何分心?”
远信如实回答,“卑职想到了一位故人。”
程征继续问,“是谁?为什么会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