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50米内那株株花瓣不紧不慢地舒展开来,盛开的花瓣越来愈多,它们小心翼翼的,像是初春探出头的嫩草,直到最后,外面的一层花瓣完全展现出它们的丽颜,就在他们以为它停止开放的时候,突然,一个颤动熟悉的面孔惊奇的跃入眼帘!对,你没看错,中间竟然蹦出人形的花,晶亮的花瓣慢慢睁开眼,全身闪着水莹莹的光,像大理石一样的白嫩滋润、姽婳,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她,就悬在花瓣中间,接着,她身上的花瓣层层散开,像一个个轻柔的精灵,美得让人移不开眼。那晶莹洁白的身影,如位优雅高贵的仙姝。
“我是眼花了吗?它是活了吗?”邹战看到眼前的一切瞿然而惊。
“罄灵?”承若吃惊地说道。
源苏向前走了两步,右手食指与中指夹着一颗紫珠子,使劲全力弹向眼前的花瓣,果不其然,那颗珠子被弹回,他来不及躲闪,那颗紫珠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的右肩,珠子贯穿衣服整个都陷了进去,紫色的珠子立刻就变成了紫红色,他面部没有痛苦的表情,左手很熟练的把珠子拔了出来。
“你没事吧?”承若扶住了源苏。“没事,我刚刚用珠子试探了一下,是她!可是,她好像被控制了。”他有些吃力。
承若放开了源苏,用脚重重一扫,直至地面,不啻挥起几层粘液,就连地面都颤抖了一下,就在那一刻,那瓶子也立刻弹离地面,而且忽高忽低。他便站在瓶子中间,对着源苏说:“珠子!”源苏二话不说,把手中的珠子递到承若手中,缱绻的表情令人难以忘怀。珠子打中了空中的瓶子,瓶里仅剩的几滴腐生水就这样被暴露在空间中,片刻也不停留,顺势依着重力从上面滑落;打在花瓣上,水滴向四处迸溅开去,如同顽皮的孩子;他的睫毛上也落了些许,凉凉的。
刚被水滴溅到的地方,纷纷发生了变化,那娉婷的花瓣像是中了毒一般,左右摇把着,时而慈祥恺恻,救人性命,时而暴戾恣睢,杀人无形,突然,花瓣睥睨着周围,密封的恐怖突然散开开来,空中有股浓浓的香味弥漫,烟气氤氲,人一闻就心旷神怡,四周犹如被良性的皮肤丝球体细胞所包围着,让人很难呼吸。
“罄灵!”承若大喊了一声。
“不行,这样下去,她会被花瓣吞噬的,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她!”源苏站了起来,欲走向偌大的花瓣。
“这烟雾可能与这花有关,闻多了百害无一利,你的伤口不能感染,更何况我们不知道这花的来历,后果谁都无法预测。所以,你待在这里,我会把她救出来,相信我!”承若一边帮源苏包扎伤口,一边胸有成竹的说着。
“嗯!你要小心!”源苏完全站了起来。
“邹战,你的剑能借我一用吗?”承若问道。
“当然,反正也没什么用。”他答道。
“谢谢!”承若笑了笑。
既不能毁灭生长源又不能伤害到罄灵,不得不说,这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他有些手足无措,围绕着花仔细的打量着。可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只能把花倒过来,这样,就很容易把罄灵从花中分离出来,而且不损伤根系!可是,怎么才能把花倒过来呢?
“对了!腐生水!它可以把地面腐蚀。”承若惊喜若狂。但2秒后,他突然意识到腐生水已经一滴不剩了,他的脸上竟然挂着怅然若失这四个字。
他一跃到花瓣至上,与罄灵面对面站着,花瓣中的她肤光胜雪,双眼微闭,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她睡的是那么柔美,他轻轻的摩挲她的脸庞,微微一笑。
“找到了!”他拨出手中的剑,欲砍断链接生长源的白晶枝,白晶枝和人体内的青筋极其相似。一旦白晶枝被砍断,整个花朵都会停止生长,至于罄灵是否能分离出来,那就不得而知了,他也在赌,即使只有50%的胜算,如果不这样做,罄灵被吞噬的概率就是100%了。
“你不能这么做!”邹战突然出现在花瓣旁。他怫然道。
便在这短短的几个字,他也瞿然惊觉了三四遭,停住了手中的剑。
“你到底是谁?”承若问道。
“他是五号!”源苏慢慢走进开来。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