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高畅暗自凝思蜀州的刘氏父子会有何异动之时,大门被轻轻推开,李令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参茶慢步走了进来,她见房间里很昏暗。窗幔也没有拉开,不由秀眉微蹙,“又有炭火,又有香炉,窗幔也不开,也不怕生病?”
高畅满怀爱意地看了娇妻一眼,大半个月前李令月突然有了妊娠反应,经大夫把脉之后确定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这让高畅欣喜若狂,对李令月愈加地疼爱。
当下听到了李令月的斥责,高畅懒洋洋地一笑,“病了才好,这样我就可以多陪陪你和孩子呀!”
“都快当爹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紧!”
自从怀孕了之后,李令月一反常态,变得愈加地小鸟依人,当下将参茶碗放在桌上,叮嘱高畅道:“快趁热喝吧!好好补补身子。”
话没有说完,她的手却被高畅拉住,轻轻一拖,李令月立足不稳,一下子倒在高畅身上。
“别胡闹,快让我起来!”
李令月挣扎着要起来,高畅却搂抱着她的纤腰,似笑非笑望着她,李令月忽然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俏脸蓦地红了。不过李令月现在到底是一家主妇,虽然她也希望丈夫疼爱自己,不过现在还是大白天,不由得道:“你这个臭小子,让你好好休养身子,你却动这些龌蹉念头。”
昏暗的光线中,高畅见她粉腮加嫣、杏目含春,鲜艳的嘴唇娇艳欲滴,不觉心中一热,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将她搂得更紧了。
李令月被丈夫搂在怀中,被他吻得神魂颠倒,娇喘吁吁挣脱了他的狼吻,将粉脸枕在他胸前,心中似揣了小鹿一般怦怦乱跳。
“夫君,我们说说话吧!”虽然她心中千肯万肯,可是想到这是白天,女性的矜持又使她不肯轻易就范。
“说什么?”高畅嗅着她头上的发香,漫不经心问道。
“你先让我起来,这样趴着我难受。”
高畅的手稍稍一松,李令月立刻坐起身,却被他挽住腰,依然坐在他怀中,李令月知道他不肯放自己起来,心中无可奈何,便低声道:“明天我想去佛寺上香,你陪我去好吗?“
“怎么突然想去求佛了?”高畅一边问着李令月,手却不老实地伸进她裙中,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腰肌。
“哎呀!你笨啊,明日就是观世音大师的生辰,你征战疆场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还不趁此良机去拜拜菩萨,另外再去求求菩萨,保佑孩儿平安!”李令月边说边用她的芊芊玉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高畅爱怜地搂住李令月,在她圆润精致的耳垂边低语,“好,明日为夫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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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高畅府外停了一辆马车,数百骑兵护卫左右,不多时,高畅便携带着妻子李令月从府内出来缓步上了马车,看到两人上了车,车夫当即吆喝一声,马车便缓缓起步,向着西城外而去。
半个时辰后,车队在城西的晋玄寺前停了下来,这座寺庙算不上规模宏大,寺内仅有百名僧人,不过因为河北战乱,现在能有这样的规模也殊为不易了!
晋玄寺长老昨日得知州刺史大人和他的爱妻今日要来上香祈福,一大早,寺院便闭门清扫,谢绝其他香客进入正殿,只能从侧门入偏殿烧香,以示对州牧大人的尊敬。
高畅和李令月下了马车,缓步走入大殿,走进了大殿之后,李令月依照规矩,摆上贡品,布施钱帛,对神像三跪九叩,香焚点炉,敬拜之时她口中隐隐的默念有声,以求平安。
高畅虽然不信佛,但是妻子如此虔诚,他也只好跟着李令月一同叩拜。突然,他听见头顶上传来细微的声音,高畅也是习武之人,很快他就判断出那是金属刮动瓦片的声音。
高畅不由得冷笑一声,暗自想道:”好好好。这冀州不满自己的果然大有人在,为了除掉自己不惜在佛门动刀,既然他们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他们!“他的手已经暗暗地紧握住了佩剑。
只听‘当啷’一声,一个黑衣人从屋顶上鱼跃翻下,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迅疾刺来。说声迟那声快,高畅暴喝一声,拔剑出鞘。
‘喀嚓!’
那名黑衣人的人头被一剑斩飞。
”有刺客!“
在身旁的几名侍卫慌忙拔刀上前,护住高畅和李令月。而在大殿外警戒的军士喊叫着从四面八方冲上来,在屋顶上还有十几名黑衣人,他们眼见刺杀失败,逃跑也已无望,横下一条心来,纷纷呐喊一声,持刀杀了下来。
眼见得这十几人被军士团团围住,高畅大声令道:”抓活的!“
不过事与愿违,这十几个杀手似是早已经抱定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重伤未死的人,统统在被生擒前咬舌自尽,最后竟无一活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