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哪里想得到,你们大杨梅村会出了那样的事情。唉,都是劫数啊!”苏母叹了一口气,又夹了一筷子兔肉给苏佰乐:“来,多吃些。过了这道坎,往后都会好起来的。”
提到了大杨梅村的那次难,三人心里都有些不痛快,一个心疼女儿女婿,一个心疼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家人,一个,则在想着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娘,那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来来来,吃菜。”苗志根招呼着苏母,他夹了一筷子菜到她的碗里,又夹了一筷子菜到苏佰乐的碗里,轻声道:“多吃些,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来。”
“去,我就喜欢生闺女!”苏佰乐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说道。
“那是我的儿子,我能不知道?”苗志根意有所指在说道。
苏佰乐不说话了,他是重生的,将来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可是,那又能怎样?
她抬起腿,重重地一脚踩在了他的脚上。
脸上却笑如花靥:“娘,你吃菜,别管我们。”
苗志根吃痛,面上却不显露出来,也跟着招呼道:“娘,你吃菜。”
是夜,苏佰乐抱着苏母的手臂,睡得十分香甜。
苏母是在第二天吃过中午饭才走的。
临走时,苗志根又是野鸡,又是野兔,还割了四五斤鹿肉给她拿了回去。
等到苗志根送了苏母回来后,苏佰乐开门见山地跟他说道:“我要去城里一趟。”
苗志根诧异地看着她:“这时候去城里,不妥吧?”
苏佰乐冷笑:“若是我再不去,明天我就被别人说成是杀人放火无恶不做的强盗了。”
苗志根眉头一挑:“谁告诉你的?”
苏佰乐清冷地目光深深地盯着他:“镇上的人是怎么传我的,你都听到了,对不对?”
苗志根叹了一口气:“原本我不想告诉你的,就怕你会乱想。是,镇上是有一些对你不利的传言,但是那又怎么样?我们又不常去镇上,随他们说去呗。”
苏佰乐看着他:“今儿我就向你交个底。”说着,她就把抱在手上的罐子里的东西上下班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那是些铜板,足足有数千个之多。铅板在桌子上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散发着绿褐色的光芒。
“这些都是你这一个月以来卖野味存下来的钱,虽然不多,我这里都记得清清楚楚,有二千三百四十五个。”
“志根,女人最看重的是名节,名节没有了,那这个女人也没必要活在这世上了。”苏佰乐清冷地声音软软的响了起来。
“今天是你相信我,如果哪天,你不相信我了呢?”
“这不可能!”苗志根想也不想就打断了她,“你我是夫妻,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何况,你也根本就没有做过他们传的那些事情。”
“人言可畏。”苏佰乐用手指扣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叩击声,“再说,你娘自从上次去了镇上,到现在都还没去过,如果哪一天,她心血来潮,突然就去了呢?若是被你娘知道了那事,林员外那边不用想,她是不敢去的。而她骂人的本事,你比我更清楚。我可不希望哪天她又跑到我门口堵着门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所以,有些事情,该面对的,必须去面对,逃避不是办法。”
苗志根缓缓点了点头:“如此,你想怎么做?”
“明天我和你去镇上卖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