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痕提着剑走向自己的尸身,用剑面朝着尸身的颈部用力一拍。
一股青烟从尸身的口鼻飘出来,化作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的样子。
才一见到阿痕,那只女灵就吓的瑟瑟发抖,忙不迭地往床角缩。缩着缩着,她突然发出凄惨的尖啸,呜呜地哭着扑到行者的无头尸身上,伸出手指蘸了蘸行者断颈处喷出的血,看向阿痕手中还染着血的青锋发出野兽似的低吼。
下一刻,她就不顾一切地扑向阿痕。
阿痕手中长剑一动,就将女灵斩成两半。
“纵然行者为你养了千年的魂,你也不过是一只连人形都没修好的小灵,怎会有胆量,向我出手。”阿痕冷漠地说。
可看到地上断成两半的女灵拖着残躯向行者爬去时,她又不忍地别开头。
“西梁的百姓们,随我去见我们的先祖。”她说。
…;…;
“师父,你说,当年我们走过的西行路里到底有多少秘密?”
站在西梁女国城门外,看着城门上鎏金的四个大字,猪问得很迷茫。
三藏敲了敲肋骨,铮地一声,像一把磨了千百年的剑被抽出。
他说:“不知道,等走完这条路就知道了。八戒,从今天开始你就找东西把它们记下来吧,等这路走完了,就由你来告诉我们这条路上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
猪说:“好。”
我不但要把它们写下来,我还要把它们护住,哪怕会死。
太阳已经完全出现了,黑夜被捅得千疮百孔,然后夜散,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师徒四人面对着西梁女国的城,齐齐躬身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
大风从四面吹来,猪惊叫。
“师父!女儿国!女儿国被吹成沙了!”
三藏毅然转身,背对着肆虐的风沙。
他说:“莫回头,我们还要继续走下去。”
他看到不远处有村落的轮廓,就率先向前走去。
过往已成风沙,这里的因果也就没了吧。
“徒儿们,跟上吧。”
猴子眼尖,一下子扎进风沙里,再出来时手里已经抱着一只古旧的坛子。
“真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一坛葡萄酒,可惜师父如今成了骷髅,怕是再品不着这…;…;”
“收着吧。”沙僧说。
他又补上一句:“这是师父说的。”
“噢。”
猴子掐了个咒收了酒坛,和两个师弟快步追上三藏。
终究,还是染上了因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