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队这句话,我心里突然一紧,难怪刚刚看着字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经过张队这么一说,我又细看了一下这张纸上的笔迹,的确非常像我的字迹。我写字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在写笔画“横折”的时候,会有一个“带笔”。这里的笔迹也明显带有带笔的习惯。可能张队也是发现了“带笔”这个书写习惯,所以张队才说笔迹几乎和我一模一样!要说笔迹相似也就罢了,但是却连写字的习惯都近乎一样。
此时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明明知道这张纸上的内容绝对不可能是我写的,但是字迹却如此相似。
其他人现在也凑了过来,见我一直没有要翻页的意思,光头有点着急的说道,“别瞎琢磨了,这也就是笔迹差不多而已,这本子里面的内容估计少说也有个十几二十年了,书呆子那个时候估计还是液体,可能连液体都算不上。那个张队长,你就别疑神疑鬼瞎打岔了,书呆子你继续往后翻,看看后面写着什么。”
我也不再多想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随手又向后翻了一页,这一页只有简单的几个字,“那个秘密原来真的存在!重生不死并不仅是一个传说,而是真的存在!”
“卧槽,真的假的?写灵异小说呢?”光头惊讶道。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联想到这些人来这里准备的装备,以及刚刚老猫的猜想,如果“秘密”真的是重生不死,我反而觉得并不意外。
我没有再多想,而是继续翻看了一页,很明显这一页的字迹相比于之前所写潦草了太多太多,内容更是让我摸不到头脑,“我们不可能离开这里了,我们都会死,都会死在这里。我们自认为是猎人,来到这里猎捕猎物,到最后才知道,我们自己才是别人的猎物!这是一个局,我们只是祭品。”
我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其他人,想知道看到这段文字之后,他们是怎么想的?结果没有人说话,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大家都有各自的想法。
我只好继续向后翻,在翻动的时候,我能感觉到,纸张应该还剩下两页。随后这张纸上没有任何文字性的记载,而是绘制了一张类似路线图一样的东西,这张路线图的绘制非常细致,虽然纸张并不大,但是在巴掌大的纸张上,却详尽的描绘出了路线图的方方面面。
在大体看了路线图之后,我就把笔记本翻到了最后一页,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钢笔肖像画,我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到身边的林熙惠一声惊叹,光头更是惊讶地喊了一句“我操!”光头甚至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当我细看这幅画之后,我一点惊讶地感觉都没有,而是在我浑身上下蔓延着一种直入骨髓的惊怖!因为这幅肖像画的人物,我们五个人全都认识,它就是——我!
我的手不受自己控制的在抖动,我甚至无法形容此刻我心中的感受什么,因为这幅肖像画中我的表情,也是一种惊叹的神情,仿佛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就像我此刻在一本可能是几十年前残留下来的笔记中,忽然看到自己的肖像钢笔画一样,这种吃惊完全是难以言喻。
表情、脸上的五官,乃至于发型,这张肖像画中的“我”,跟此刻的我完全一样,好像就是在我看到这张肖像画之后,有一个绘画师傅马上给我钢笔素描了一般。
“这这这这。。。。。”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话,手中的笔记本也在哆哆嗦嗦的状态中掉落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老猫伸出手,直接稳住了我在抖动的胳膊,平静的对我说了一句,“冷静点。”
“我冷静个屁啊!先是和我笔记非常相像的日记,现在居然又他妈的出现了一张我的肖像画!真是活见鬼了!”我撕扯般的吼叫着,肆意发泄着心中的压抑,这一切对于我来说真的太难以接受了。
大家没有人说话,林熙惠从地上捡起了笔记本,面色极为凝重地看着那张肖像画。
老猫朝我做了一个冷静的手势,并招呼光头给我拿过一个椅子,让我坐在椅子上平复一下心情。然后他才对我说,这个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比比皆是,我可能是和肖像中的人长得相似而已。
老猫这句话说完,光头就在一旁来了一句,“我说小哥,你就别蒙书呆子了。是长得像的人不少,但是你刚才又不是没看到,书呆子刚刚的表情,简直和那张画上的人物一模一样,老哥我盗宝这么多年,要说古怪诡异的事情,肯定是见过不少,但是这种事儿,老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真他娘的奇了怪,怎么会出这种茬子事儿。”
光头这话说完,林熙惠就瞪了他一眼,随后自言自语地说到,如果这本笔记本是完整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找到绘制那副肖像画的原因,可是现在仅仅就只有这一小部分残本,根本无法推理,即使是猜测,也是妄加猜测。
林熙惠说完,就示意张队和光头再四处找找看看,看看能否找到笔记本剩余的部分。张队根本没有找,而是干脆对林熙惠说道,“从笔记本断开的痕迹来看,这本本子的剩余部分并不是被撕掉的,而是被牙齿硬生生的咬掉。我刚才仔细看过笔记本外延的齿痕,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咬掉笔记本后半部分的齿痕,应该是人的牙齿。你们想想,一个人什么时候会将笔记本用牙齿硬生生的咬掉呢?”
“吃!”我本能反应的说了一句。随后张队冲我点了点头。
“开什么玩笑啊,这人是不是也太奇怪了,有手不用,非要用嘴巴把笔记本的后半部分吃掉?!这是典型的弱智行为啊!他就算是想销毁这本笔记本,那方法也多了去,可以撕碎,可以烧掉等等,为什么偏偏用嘴把本子吃了啊?”光头皱着眉头看着我。
又一个根本误解的悖论问题摆在眼前,从笔记本周围的牙齿痕迹来看,确实笔记本是被牙齿咬掉的,可是就像是光头说的一样,为什么偏偏要用牙齿将笔记本咬掉呢?哪怕是要销毁笔记本后面的部分,也不至于用牙齿这种看起来最愚蠢的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林熙惠突然把笔记本放在了我们中间,我以为是她发现了笔记本被撕毁的秘密,但是林熙惠却又手指,快速地将笔记本上的纸张一一翻过,在纸张快速地反动之中,我看到之前看上去非常粗糙的那几张画面,居然是一副连环画!这幅连环画中,正是一条沉睡的三眼怪蛇,在逐渐将眼睛睁开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