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阁主自然就是轩辕离了。自从他那天救回了杨芷后,就一直对她悉心照顾,关怀备至。
????杨芷从小就被母亲宋夫人严加看管,整日被束缚在归云山上。这次可是她骨子里是叛逆的,不安分的。当她看到了默默为他付出的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这怎么能让她不心动呢?虽然母亲一再告诫她不能轻易相信别人,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等这些白衣女子走了之后,杨凌娇愣在那里,仿佛不敢相信似的,缓缓开口道:“杨芷……她怎么会在那个白虎崖?”
????任鸣尘想了一想,道:“说不定她是被逼迫的……”
????杨凌娇又犯难了,道:“顾别康是御龙教的人,所以御龙教就是我们的仇人。杨芷她……如果她是身不由己,那我们……”是不是该去救她?话还没说出口,她心中已结成了个疙瘩。
她心里无疑是恨杨芷的,正是宋夫人赶她们母女出门,这才导致母亲凄惨地客死途中,如今杨芷成了高高在上的归云山掌门人,她又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任鸣尘深知她的顾虑,道:“杨掌门八成是上了奸人的当!我们现在当然要去找她去问个清楚。至于从前的种种恩怨……就暂且放到一边吧!”
杨凌娇沉默不语,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你说的对!现在归云山已经千疮百孔,我又怎能揪着过去的事不放,趁火打劫呢?趁她们没走远,我们赶快追上去吧!”
任鸣尘笑笑,知道她心地善良,终究不会坐视不理,就和她一起出了门。
杨凌娇刚要走,任鸣尘将她一把拉住,道:“人家骑的是快马,你用脚走路能赶得上她们吗?”
杨凌娇脑子里迷迷糊糊还在想事情,听了这话后,笑道:“我倒是忘了,你说怎么办呢?”
任鸣尘左右张望,向门前木桩上的一匹黄马和一匹瘦马走去,伸手摸摸瘦马头上的鬃毛,笑道:“马儿啊马儿,你能带上我们去救人吗?”
杨凌娇笑道:“喂,你在干什么?马兄可听不懂你说的话!”
马儿当然听不懂他的话,但瘦马仰天嘶叫一声,前蹄便四下乱踏,显得很是兴奋。
任鸣尘将食指靠在唇上,叫它噤声,瘦马果然安静了许多,任由他解下了自己口中的缰绳。
杨凌娇惊呼:“你要做什么?难不成要偷马?”
任鸣尘笑而不答,他自从离开了灵风山,身上就没了多少银两,但是与此同时也没人会在他耳边以君子之礼来约束他,这样反而让他感觉轻松不少。
要是放在之前,偷马这种事他是怎么都不屑去做的。
偷来了两匹马后,任鸣尘扶着杨凌娇坐上了脾气较为温柔的黄马上,自己则坐到了那匹与自己投缘的瘦马上,然后勒马远望,默默沉思起来。
那些白衣女子出了门后,不知为何她们分成了两队人马,一队人向西,一队人向南。
任鸣尘道:“西边是去往明霞山的路,我们往南边去吧!”
杨凌娇见他胸有成竹,笑道:“正好天明城也是在南边,我们走吧!”说完率先骑着马向前跑去。
任鸣尘不知她的伤势如何,但知道说什么杨凌娇也听不进去,只好慢慢跟了上去。
两人向前奔驰了一个下午,这才停下来歇息。
任鸣尘和杨凌娇各自牵着马走近一条小溪边,让马儿饮了些水,又坐在石头上休息。
杨凌娇看了一会儿马儿饮水,又仰头看了看天上的飞鸟,望见任鸣尘在小溪边双手捧着溪水,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你和我的马儿一样了……”
任鸣尘拿袖袍擦了擦嘴,哈哈大笑,道:“做一只马有什么不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杨凌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去做灵风山上的少爷,却在这里吃苦受罪?”
任鸣尘原是要伸手进溪水中,听到这话,手中动作停顿,缓缓蹲下了身子,看着水中的倒影,似问非问道:“那有什么好的?无非是做一个山上的闲人罢了……”
杨凌娇不知其中缘由,道:“任公子,你真的为了我和你娘吵架了?”
任鸣尘苦笑道:“你现在还叫我什么任公子?你若是还这样叫我,我可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