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哲终于将罕见的天竺香练好。他将练好的香过滤到粉色水晶瓶中,然后放在盘中,然后叫身旁的女仆端好。
“拜见国主,”哲走到云梦面前做了个揖继续说:“我已经将天竺香练好,请国主及各位大臣验香。”说着招呼身后端着香的奴仆将香呈上。女仆走到云梦面前,将香揭开一半,一旁的女仆用一把精致的小扇子在水晶瓶旁幽幽的扇动,一股奇香铺面而来,“真香,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云梦陶醉在这香气中,她看了看耶律尚姜说了句:“伤姜大臣,您见多识广,也来闻闻,看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天竺香。”说着招手示意身边的女仆。
“果然是好香,确实有种让我神清气爽的感觉。”耶律尚姜边闻边说道:“这香确实有着传说中的天竺香的神韵,既有佛家的气息也有着仙家的清香,同时还有这少女般的甜美之感。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正宗的天竺香。”
“尚姜大臣可有识别真香的妙法?”说着招了招手,“众大臣们也都闻闻,品鉴品鉴。”
“这天竺香确实是非常难练的香,没有一定的基础和悟性是练不出来的。到目前为止,也只有您仙去的母亲及香圣曾经练制过此香。当时,您的母亲将此香放于碳炉之上熏烤,香飘百里,经久不散。当时,蝴蝶蜂鸟云集于天竺香四周,久久不散。这种熏烤正是考究此香的关键。”
“那么说,只有将此香放在碳炉上熏烤,如果香飘百里,经久不散,就能证明是真的天竺香?”
“正是。”耶律尚姜回答道。
“好,呈上碳炉来,将天竺香放置在上面熏烤。“云梦早料到耶律尚姜会这么回答,哲事先就已经要云梦备好了碳炉。一队人抬了一个碳炉出来,将天竺上置于其上。刚准备打开天竺香却被哲制止了。
”慢着,国主。十日前您曾答应过我,只要我能练制出天竺香,就迎娶我?不知道这话还算不算数?“哲向云梦作了个揖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哲,非得逼着我嫁给他不可,看来这次是要真的嫁了,两个字艰难地从云梦的嘴里蹦出来”算数!“
“那好,可以验香了。“哲怀着坏笑说道。
一个奴仆轻手轻脚地走向前,揭开盖子。天竺香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随着碳炉的炉火温度越来越高,天竺香四处弥漫开,如同清新的阳光窜入每个人的鼻孔里。百里以外的村民都能闻到这种奇异的香气,香气令人心旷神怡,人们陶醉在香气中。不久,练香台上蝴蝶蜂鸟云集,仿佛在开着热闹的聚会。
“果然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天竺香!”耶律尚姜跪拜在地上,所有大臣也跪拜在地上齐声道:“恭喜国主,贺喜国主!”
“众大臣都起来吧!”云梦乐得合不拢嘴。
“谢国主。”大臣们齐声道,然后起身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现在我可以嫁给你了吧。”哲迫不及待地问云梦,云梦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半天才缓过神来:“嗯,淡然可以。”
“那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哲追问道。
“这个尚姜大人比较了解,还是先问问尚姜大人吧。”云梦赶紧将这烫手的山芋丢向耶律尚姜。耶律尚姜见眼前的这个云梦如此心急,便心生疑虑,害怕她对国主不利。
“凡是要嫁给国主,必须验明真身。虽然你已经炼制出了天竺香,可是也不能说明你就是香圣的闭门弟子云梦,如果你想证明你的真实身份,必须将你的仙骨抽出来让我验明一下,我才能确保你的身份,才能明确你是否是别国派来的奸细。”耶律尚姜说道。
“这个好办。”哲说着将身体中的仙骨逼了出来。一条闪着蓝色光芒的仙骨盘旋在云梦的头顶。
“为什么你只有十年的仙骨,”耶律尚姜突然警觉地问:“据我所知,云梦从师已经16年,到现在为止,仙骨至少已经15年了,为何你的仙骨却只有十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哲一时无言以对,又害怕说出刚刚伤势痊愈的左捷,一旦让耶律尚姜知道左捷的伤势已经好了,肯定会要求他将左捷赶出七渡国的。
“无话可说了!你果然是个奸细!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假扮的!”耶律尚姜恼羞成怒地站起来,向云梦做了个揖,说道:“国主,您赶快下令将这个别国的奸细拿下。”
“你确定她是别国的奸细?”云梦不知所措,但是还是强压着内心的惊恐说道:“可别抓错好人了!”
“国主,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人面色惨白,皮肤暗淡没有光泽,肯定是被易容过的!”耶律尚姜恼怒地说道:“上次我与她交手,就察觉他并非修习仙术深厚的人!招数诡异多变,完全不像个修仙的人!还请国主下令将她抓起来。”
“我看没有这么严重吧,这么美的人怎么会是被易容出来的呢?”云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来了,这耶律尚姜果然不好对付。不过还是强压着内心的恐慌。
“国主不要被美色所迷惑了!”耶律尚姜着急了。
哲见情况不对,心想绝对不能让他给抓了,要是发现我是国主,那我这一国之君还要不要当了!说时迟那时快,哲一个转身越到空中,开溜了!
“赶紧抓住他!”耶律尚姜激动得大声吩咐士兵。
如果是往常,哲还是能轻松地逃出去,可是由于前两天为了救左捷仙气大伤,无奈被天网困住了。几个士兵将哲绑到了云梦及众大臣面前。云梦看见哲被抓回来,心中失望极了,这回我们都死定了。
“你到底是谁?”耶律尚姜厉声问道。哲打小就是耶律尚姜带大的,耶律尚姜对他也是极其严格。因此也习惯了这种厉声,他抬起眼,看着耶律尚姜什么也没说。这一刻,哲的眼神让耶律尚姜觉得很像国主小的时候的眼神,有那么一刻心软,可是,一想到他很可能是个奸细,心中的那一丝心软荡然无存:“你再不说,我就要将你吊死了,看你到底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