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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眼观乾坤（第2页）

瞳仁灵动，似是深邃黑夜，不知其里，又似有灰蒙混沌色泛起，包罗诸天万象，更有一道道炫亮光辉闪现，照耀四极八方。

“居然是个道士？！”离修氤惊讶，继而不解，暗自思索：“什么意思？是想男人了，还是该出家去？这心魔指代的是什么意思？老娘我看不明白啊！”

这人自然是方圆，于离修氤入定之时，抓取了她的一丝神念过来。

“你想看看上面的战斗吗？”方圆并不理会离修氤心中的那种种盘算，只是继续出声问道。

“若是可以，那就看看吧。”离修氤并不拒绝，正好借此看看这心魔的手段。

“好！”方圆衣袖一挥，荡出一缕波动融入她的视觉之中，

离修氤心念一动，登时天地清明，一重重阻拦着她观察的力量悉数退去，一幅幅画面在其眼前铺展开，任其欣赏。

高空的战斗场景迎面扑来，历历在目，无尽的奥妙在这视觉之中被一点点的解析出来，以她能够理解的方式汇入记忆之中，被其融会贯通。

这自然是方圆在检测自己的修行成果。

修道修道，能够修己，自然也是要能够度人。这度人，并不是指帮他人成道，毕竟修行是自己的事，什么都包办好，还不如给自己炼制一具傀儡化身，更加的方便听话。

度人，是以己度人，将自己的修行功果，完善的在他人身上展露出来，完美的再现自己的成就，不局限于什么身体、本源、位业之类的。只需要一个载体，而不需要什么其他条件，即便只是一块普通的白板，也是能够重现辉煌，这才是真正的得偿自己的修行。若是换一具身体就弱鸡了，简直是可笑，这跟没断奶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量的大小吗！

方圆选中了离修氤，将自己的视觉赋予她，加持在她身上，准备观察研究一段时间，以观成效。

离修氤错过了之前的一段战斗，正大感遗憾时，眸光一颤，捕捉到了战场之中的那些断断续续的时光碎片、过去残留下来的种种痕迹，自主的推演重组，然后在眼中演绎出来，重塑了这段过往历史。

“这！”离修氤心头一颤。

这是推演历史，还是回溯过去？她想的多，自然也是考虑的多。

“真想知道长老他的仙道，是怎样的光景？”离修氤心念一动，眸光又是瞬间变迁，两人的形骸瞬间淡去，只余下一条条线条、一枚枚符文、一条条秩序法则，在空中交缠着争斗不休，一时之间还是难以分出胜负。而在更远的高空之中，有着两波人立于一旁观看着，都是半步仙道的高度，与战场之中的两人，不相上下。

一条条半仙的仙道雏形在离修氤眼前铺展开，高屋建瓴演绎着仙道的奥妙，讲述着如何从一条条普通的法则，升华到这超然物外的玄奇，长生久视的妙理。

“这？！这！”

离修氤不敢置信，这其中的种种奥妙，只有一点点是她曾经在一位仙人老祖宗兴起讲道时说起过，而现在却是有着一大片同样玄妙的奥妙，以现在的视角推演一番，居然都是正确的发展。

那种妙理，那种深邃玄妙的高度，环环相扣、逐级而上的阶梯路线，字字珠玑，井井有条，掺不得一点假，这不是吹牛皮能够达到的。即便是欺骗，也是要符合那种意境，需要编织一个完整的修行路线，拾级而上，无有疏漏，才能得成。但是那样，与开辟一种法门又有何区别。

离修氤开始怀疑这里到底是哪里，并没有转头，而是眸光偏转，试图看向大军离去的方位。

果然眼前一阵变幻，虚空重重洞开，显现出一支正在开拔的大军，还有一架在大军之中的行撵。一个曼妙的女子，静坐其中，正在闭目养神之中，正是离修氤的容貌。一缕玄妙莫测的神光从其身上冒出，升腾而上，衔接在这山顶之上，离修氤的意识之中。

看到了这缕神光，离修氤眸光一颤，顿时有着无尽的奥妙从中衍生出来，讲述着种种操控神魂、化身万千的运用。离修氤明白，这就是自己的意识来到这山顶的缘由了，若是这不是一个更大的幻境的话。

“那就看看你是怎么回事。”离修氤转头看去。

烟霞缭绕，却是丝丝缕缕的元气，在来回的穿梭、打磨，附上了种种玄妙道理，既是精纯自身，又在演化阴阳。阴阳两气碰撞之间，只是演化出了一重重天地，迅速的诞生，然后覆灭破碎，演化着生灭至理。

“你是谁？”

离修氤不再确定这是幻境，觉得这是自己的心魔，这应该是，外魔入侵！